潘玉莲皱着眉，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虽然有些眼熟，但潘玉莲实在想不起来，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江澄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坐在那的顾荏苒，眼中复杂的情绪涌动。
“顾……荏苒……”
“对不起……”
江澄轻声开口，却发现声音已经沙哑。
除了对不起，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当年，他遭人陷害，意外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着身体，身边空无一人。
十个月以后，顾欣雅抱着一个孩子，出现在他面前。
验完了DNA，江澄也没有多想。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怀疑过顾欣雅。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小鱼的亲生母亲，是眼前的顾荏苒。
江澄无法想象，这些年来，她到底承受了多少。
莫大的愧疚出现在心底，一发不可收拾。
顾荏苒瞪大了眼睛，目中满是难以置信，娇躯止不住的颤抖。
“江澄！”
“江澄？”潘玉莲一愣，随后脸色一沉。
“呵！我差点没认出来，原来是你这个废物！”
“你还有脸回我们顾家？”
“你这个废物，耽误了欣雅这么多年，我没找你算账，你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潘玉莲目中闪过一抹恨意。
江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当年的事情，这个女人也参与其中！
甚至可以说，顾家老太爷之所以会暴毙，正是潘玉莲的手笔！
“你……该死！”
江澄目中杀机一闪，猛地挥手。
顾荏苒脸色一变，急忙开口：“江澄，不要！”
江澄身体一震，手上的力道瞬间卸去了大半。
可始终还是晚了……
“啪！”
重重的一巴掌落在潘玉莲脸上。
紧接着，潘玉莲整个人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惨叫起来。
“这种人，死不足惜！”
江澄转过头，看向顾荏苒。
“你还好么……”
闻言，顾荏苒娇躯颤抖，两行清泪滑落。
想到那被张伟毒打的女儿，顾荏苒绝望的捂住了脸，失声痛哭起来。
“小鱼，我的小鱼！”
“你走……你现在就走！”
“小鱼的事情，与你无关！”
“既然你丢下女儿不管，就不要再来打扰她的生活！”
顾荏苒紧咬着牙齿，整个人都在颤抖。
且不说江澄一个杀人犯，根本没有和王家对抗的实力。
就算他有，顾荏苒也不愿将小鱼交给这个男人！
她的女儿……她自己会保护！
“顾荏苒，我知道……”
“跟我走吧，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我保证！”
顾荏苒娇躯剧烈的颤抖，沉默中，忽然猛地推开江澄。
“你走啊！”
“滚！”
顾荏苒咬着牙，飞奔出去。
江澄颓然的倒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神色黯然。
好一会儿，江澄轻声开口：“南离……”
门外的南离战王冲进来，单膝触地。
“保护好她……”
“遵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