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这个男生,是昨天在歌厅跟祁东一起喝酒的人之一。此刻也就是他带着一大帮人堵着我们。
我问杨帆,童佳宁带到了没?
杨帆说,有人去找了,已经在来学校的路上。
实话说,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用到童佳宁,毕竟把她一个大一新生搅和到这场连我都觉得莫名其妙的阴谋里,一定会给她往后的生活带来很多麻烦。我虽然不喜欢那个女孩子,但也没想过要害她。带她来,只是怕眼前的那帮人不相信我的话,我没办法,只好让她帮忙做个证而已。
“没错,我是被祁东打了头,你亲眼看到的,那你应该知道我昨天跟你们分开的时候,脑袋在不停地流血。我问你们,要是你们被啤酒瓶砸得头破血流,第一个反应都会去医院包扎吧!这是我的住院证明,因为流血过多,医生建议让我留院观察,所以昨晚我没回宿舍。”
我从包里拿出了医院的证明,在众人面前展开,冷静地说道。
领头的那个男生板着脸将我手中的证明抢了过去,粗略地看了一眼,然后瞪着眼喊:“就一张证明能说明什么?这些都可以作假的好吧?”
我知道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揉了揉犯疼的后脑勺继续说道:“我昨晚用了市医院血库的RH阴性B型血。医院有记录,而且我用的还是其他病人存在那儿的,就算医院可以给我作假,我想那病人家属也应该不会!你们大可以去查那病人的资料,找她的家人,让他们去向医院逼问,是不是真的用了他们存在那儿的血。而且你们想想,你们谁流这么多血,都应该没力气再动了!我安诗年又不是超人,伤成那样还有力气带人去打祁东。你们可以说我打电话让
人去帮我打人,那请去电信局查我的通话记录,我昨晚除了接过我弟一个电话,根本没跟谁联系过。”
“嗬!你现在好了,想撇个干干净净。昨晚我们虽然没和祁东在一起,但有人看见一帮人打他了,那帮人嘴里说的就是你让他们打的。有人还认出了几个人,都是跟老雕做事的。老雕那么狂,要不是你给了他们好处,他们干吗没事帮你打人?”那男生一把撕了我那张病历单,怒气冲冲地朝我吼道。
我被吼得头上的神经像被吊起来一般,生生地疼。
杨帆一脸惊讶地抓着我的手,凑在我的耳边小声地问:“你怎么会认识老雕的人?”
我无力地朝她摇了摇头,说了声“不认识”,然后推开她的手,朝质问我的那个男生走上前去,道:“我也不知道老雕的人干吗打人还要借着我的名义。我安诗年只是个在学校不守规矩的女学生,根本和老雕没一丝一毫的关系,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我白白被人用酒瓶砸了还不算,还要被人陷害!什么老雕还是小雕,我一个都不认识。反正我就一句话,我昨天就在医院,哪儿也没去,什么事也没干!你要是还不相信,就叫警察来抓我,咱们按法律来办事。我要是真打人了,我就活该坐牢,我要是没打,谁也别想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