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愤怒下，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还是说，小宝其实就是你和秦菲菲的亲生儿子？”
问这话时，我声音都在发抖。
韩立禛看着我，眉心微凝：“舒雪，不要讲这样的话。”
“那我该说什么？”
我望着韩立禛如墨的眼，从前我最爱这样看着他的眼睛，因为只有这个时候，这双眼里才会装满自己。
可现在，我只觉得好冷。
“韩立禛，你来告诉我，我还能说什么？”
韩立禛沉默了。
安静的气氛中，我又问了一句：“你……爱过我吗？”
韩立禛依旧沉默。
我眼神黯了黯，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好一会儿才缓缓起身，迈着僵硬的步子回了卧室。
一夜无眠。
……
这天之后，我没有再跟韩立禛说过话。
我私心期待这样的态度能让他改变主意。
可三天后，宴会还是如期举行。
晚上六点钟，香山饭店。
华灯初上，璀璨琉璃。
今天这场宴会的来宾都是在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穿着韩立禛特意让人送来的高定礼裙，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心中酸涩苦楚翻腾。
为了这个孩子，韩立禛还真是下足了功夫！
捏着钻石手包的指尖，深深陷进漆黑的金丝绒料子里，一片青白。
我不想自我折磨，转身想走。
秦菲菲却堵住了去路。
她盈盈笑着：“舒雪，你来了呀。”
“今天这场宴会还真是盛大，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立禛才好呢。”
她这么说着，眼里却装满了不加掩饰的得意。
我不想跟她发生争执，闹大了，丢的是姚家和覃家的脸。
便装作听不见，转身想走。
就在这时，场子黑了下来。
紧接着，灯光打在我身上。
与此同时，韩立禛带着小宝，牵住了我的手：“走吧。”
拒绝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韩立禛带上了台。
我沉默的立在一旁，看着韩立禛和旁边的小宝。
父子两个穿着的是同款的亲子西装。
和我身上的礼服是同色系，看着就知道是一家人。
可……真的是一家人吗？
我视线落到台下的秦菲菲身上，喉咙里像吃了黄连般的苦。
这时，只听韩立禛的声音响彻耳畔。
他眉眼清冽，淡漠宣布着足以轰动全城的消息：“这是我的孩子，也是韩氏的唯一继承人。”
他将小宝领到身前，眼里带着三分温和的笑意。
这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这是韩总和姚小姐的孩子？也没听说姚小姐怀孕的事啊？”
“不太像啊，那孩子怎么也有个三岁了，韩总和姚舒雪结婚也才三年吧？”
……
话说到这儿，底下的宾客大抵都猜到了什么。
看向我的目光里带着同情，怜悯，嘲讽……
也不知道是谁带头鼓掌，掌声稀稀拉拉的响了起来。
韩立禛也没其他要说的，带着小宝就要下去。
我却没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