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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鸾清晰地感受到肩头的那只手,紧紧地把控着她不说,甚至带着狎昵和试探,让她后背不禁冒了冷汗。
“谢圣上。”沈青鸾偷偷往后退了两步,试图拉开距离。
夜陌凌顺势松手,舒展的食指擦过沈青鸾的耳垂,燥热的手掌贴着她后背的弧线拂过,彰显自己的主权,才收回手,背手而立。
池卿朗见沈青鸾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心有不忍。
再次上前,“陛下,沈小姐毕竟是闺阁小姐,不便久留,不如微臣斗胆与陛下手谈一局?”
沈青鸾赶紧远离夜陌凌,不自觉地躲闪到了池卿朗的身侧。
前世,池卿朗可是夜陌凌的宠臣能将,涂家一倒,就坐到了当朝丞相的位子。再如何,夜陌凌总要给池卿朗几分薄面。
池卿朗说话的功夫,池卿环也被兄长的书童请来了。
看到夜陌凌和哥哥之间僵持的氛围,池卿环满脸不解,但顾及着外人在,不好直言。
池卿朗赶紧提醒妹妹,“卿环,还不赶快送沈家小姐回去。”
沈青鸾感激地看向他,忙不迭地行礼:“臣女先行告退。”
这一次,夜陌凌没有再阻挠。
沈青鸾拉着魂不守舍的沈青娇,垂首低头,没有多看夜陌凌一眼,紧紧跟在池卿环身后离开。
心里暗叹,果然是青梅竹马的情谊,池卿环一出马,夜陌凌就收敛了一身的反骨。
上马车前,池卿环表达了歉意:“事发突然,是我招待不周,鸾姐姐见谅。”
“池小姐言重了,只是个意外,反倒是我们姐妹惊扰了陛下。”
“鸾姐姐不怪我就好。”池卿环并不知道前因后果,以为只是误打误撞碰上了,还想着替哥哥牵桥搭线的事,“改日,我做东请姐姐听戏,梨园新来了个南曲戏班。”
“池小姐客气了。”
沈青鸾没有表态,告别后上了马车。
沈青娇上马车时,即便被红玫扶着,仍是险些摔个大马趴。
红玫被二小姐的满头的冷汗吓了一跳,偷偷看了眼闭目养神的沈青鸾,低声询问:“二小姐,您怎么了?”
因为是初次拜访,丫鬟们忙着与池府的管事递见面礼,待忙完了,却被拦在了花园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红玫以为二小姐受了欺负,怎么好端端吓成这样。
沈青娇这回没有由着性子,反而是谨慎地看了眼大姐,小声道:“我没事,你下去吧。”她没有胆子把圣上的事到处乱说。
沈家的马车简陋,丫鬟们都是跟在车旁边走的,红玫和青町下车后车轮才缓慢滚动起来了。
“你早就认识陛下,今日带我来,就是来看我的笑话?”
沈青娇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看向沈青鸾的眼神全是恨意。
沈青鸾饶有兴致地打量沈青娇,想着,自己曾经是否也是用这样丑恶的眼神嫉恨池卿环,在夜陌凌的眼里,也是这样一个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