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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发生什么事,家务事就应该在家里解决!”云烬冷道,“你这是想宣扬得天下皆知?”
“哦,那很遗憾。”云间月淡淡说道,“闹到这般地步已经不算是家务事了,本公主方才已经口头休了萧瑾轩,稍后会派人送休书过来,太子殿下来迟了一步。”
云烬脸色一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荒唐!”
“确实荒唐。”云间月淡笑,“当初本公主答应嫁给萧瑾轩,就是一个无比荒唐的决定,所以本公主现在后悔了,决定休了他。”
“放肆!”云烬沉声怒喝,“云间月,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的婚事是父皇所赐,你说这番话是在指责父皇?简直大逆不道!你眼中可还有父皇,还有皇族威严?!”
父皇?
皇族威严?
云间月听到这句话,脑海里又浮现前世惨死的那一幕,眼神缓缓凝结成冰。
身为前皇后嫡女,云间月跟她母后长得很像,父皇对她一直忌惮厌恶,但为了表示对皇后的深爱,他总是维持着表面的父女情深,且掩饰得很好。
然而暗地里,皇帝却无一刻不想置她于死地。
他明明知道萧夫人性情跋扈,手段狠毒,却还是把她嫁给萧瑾轩,他明知道萧夫人偏爱自己的侄女,还是对温晗提前进门一事漠然视之,从来不会给她撑腰。
一开始云间月不明白原因,直到临死前她才知道,原来父皇从来不曾喜欢过她的母后,当年那些事,根本就是惊天的阴谋。
甚至连她母后的死,也是父皇一手促成。
她的父皇表面上对她疼爱有加,实则每一步都在置她于死地,所以她为什么要在乎皇族威严?
云间月缓缓松开紧握的双手,压下心头恨意,也掩去眼底冷漠肃杀的气息,只漠然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总之今日我已经休了萧瑾轩,萧家上下和几位太医皆可为证,此事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说完,她微微抬头看向眼前男子:“按照大雍律法规定,诬陷谋害公主乃是死罪,以下犯上对公主不敬,轻则杖五十,重则也是死罪。太子殿下是要无视律法,让本公主对萧家众人等网开一面?”
云烬不敢置信地盯着她,没料到她态度会如此强硬。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云间月很烦,不想再跟他们多说废话,很快上了马车:“容玦,本公主乏了。”
容玦薄唇抿紧,示意青雁把温晗带走,他自己则坐上了马车前,握着缰绳就要离开的架势。
“容玦。”云烬表情阴沉冷怒,连忙示意身后的手下把他拦住,“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你也要跟着她胡闹?”
容玦坐在车前,神情淡漠:“萧家侧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陷害公主,罪证确凿,卑职命人把她带去暗影阁,这是依律办事,不存在任何不合规之处。”
云烬看向脸色惨白的温晗,皱眉斥道:“宅内之事不过是争风吃醋,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把她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