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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怜悯和慈悲换来的是恩将仇报,那么这一世,我不介意当一个恶人。
只要能保全我自己。
“因为你不配,有些东西不是努力就能改变的,就像你恶心的内心,远比你这副长相来得丑陋。”
即使是现在,我说出这番话依然有理有据。
就在前几天下班路上,我曾经亲眼看见他虐流浪猫,被我发现时,小猫已经被开水烫得没了气息。
他笑眯眯说:“这小白猫心高气傲,抓伤了我,猫哪能比人高贵呢?”
此时,余泉怨恨地望着我,袖下的手微微攥紧。
我毫不在意,继续对他冷待。
连系主任都注意到了,皱着眉头提醒:
“小宋啊,当老师要一视同仁,不能苛待特殊学生,更应多加照顾。”
我却毫不避讳,直接当着余泉的面说:
“有什么特殊的?同样有手有脚,精神正常,如果对他特殊照顾,那么对其他同学是否公平?”
他开始恨我,到处散播流言,诸如说我私生活不检点,勾引校长之类的话。
可他表面上看到我,还是会咧着嘴打招呼。
秋去冬来,余泉穿上了邋遢的棉服和破洞牛仔裤,与其他人都格格不入。
听说他从小父母双亡,跟着奶奶长大,将他宠成了宝贝。
我二十六岁生日那天,拿到了优秀教师的评奖,双喜临门。
我跟学生们关系很好,这也是我终生热爱的工作。
好几个同学一起出钱给我买了一捧盛大热烈的花束,我笑呵呵接受。
“孟瑶,姜颖,你俩这次测验都拿了全系前十,不是之前一直想调住一个宿舍吗?现在我允了。”
“秦涛,你这次考的还行,以后把心思从游戏上挪出一点来,多背背文学常识,加分不香吗?”
正和同学们说笑时,我在人群中看到一个不速之客。
余泉也来给我送花了。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那是一支花瓣都被蹂躏出花汁,丑陋的白玫瑰。
“老师,我攒了一星期的零用钱,才给你买的,你千万不能不喜欢啊。”他满怀希望地递给我。
可我,却敛去了笑容,当着办公室所有老师还有学生的面,抽出一张纸巾捏住,扔到了地上。
并嫌弃地皱起眉。
“脏。”
余泉嘴角颤了颤,还是自顾自地俯身捡起了花,默默走了。
那阴郁的眼神令我不寒而栗。
可我没有回头,因为我丝毫不怕他恨我。
他向来都是习惯将爪牙伸向那些比他更弱的弱者,而畏惧强者。
陆景时业余练成了跆拳道黑带。
我也跟着学会了些皮毛,以备防身。
我回到家时,老公已经捧着一大束盛放的玫瑰等我,语气温柔缠绵。
“亲爱的优秀教师,小宋老师生日快乐!”
高兴之余,我却板起了脸,郁郁寡欢。
果不其然,在吃烛光晚餐时,陆景时提起了他要出国研学这件事。
“这次外出研学的机会很重要,关乎评职称,宝贝,这两个月我怕是不能照顾你了。”他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