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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还真以为,他会离婚娶我。”胡曦米捂住脸,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我真的以为他会娶我的,现在我才知道,我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而已,一天见不得光,这辈子也都见不得光……”
许折鸢不知道该安慰她什么,只能伸出手将她抱住,轻轻的拍着她肩膀。
胡曦米在哭了一通后就睡着了。
许折鸢也不敢放她一个人在这边,在帮她将房门关上后,她给刘协宇打了电话。
“导演,我想请一天假。”
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会儿,“你在米米那边么?”
这亲昵的称呼让许折鸢有些想吐,但她还是极力忍下,只嗯了一声。
“好,你好好照顾她。”
话说完,那边的人已经直接挂断了电话。
许折鸢没忍住骂了声脏话后,从包里取出香烟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
……
许折鸢在胡曦米这边呆了一天的时间。
傍晚她起床的时候做了一个决定,“我明天就去医院。”
彼时的许折鸢正往胡曦米的碗里夹菜,听见这决定时,她的手微微一僵,“你确定?”
“嗯。”
胡曦米表现的很平静,低头吃了一大口饭后,说道,“我想通了,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跟他老婆离婚了,也是我傻,才会相信他的话等了他这么多年,折鸢,你是对的,我们的关系从来不对等,就不应该对他们抱有期望更不应该付出真心。”
“不过你比我好,你足够理智,以后脱身肯定也会比我痛快。”
话说着,她笑了起来。
许折鸢抿了抿嘴唇,垂下眼睛,“吃饭吧,我明天陪你去医院。”
虽然知道靳忱今晚不会过来了,但许折鸢是一个合格的情人,不可能做夜不归宿这件事,所以在安抚完胡曦米后,她便回了公寓这边。
屋内是意料中的漆黑。
许折鸢也没有开灯,借着窗台的月光脱掉鞋子后,她直接光脚坐在了地板上,从包里取出香烟和打火机。
包是上个月靳忱送的,六位数。
打火机是她在楼下便利店买的,两块钱。
这两样东西此时都被许折鸢丢在了眼前的茶几上。
任何人一看都知道不是一个阶级的东西。
回到半年前,许折鸢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能拥有这些东西。
徐家虽然也有钱,但徐青书还得受限于他父母,每个月的生活费也只够他一个人恣意潇洒,而她也没有花别人钱的习惯。
但如今,她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靳忱的钱?
半年前,她有多看不起这样的女人,她还是记得的。
当初胡曦米下海的时候她们甚至还绝交了。
但在外婆病重,就要死在“钱”这个字上的时候,帮她的是胡曦米,将她拉上岸的,是靳忱。
靠的,是她以前最不齿的方式——
以色侍人。
想着,许折鸢忍不住笑了出来,又将刚才顺手在便利店买的啤酒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