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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果然下了台阶,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的脸,眼中满是惊诧与难以置信,我甚至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和颤抖的末音。
曹侍官被他赶了出去,灯火通明的大殿上就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陛下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抵到案台上,晶莹剔透的葡萄叮叮咚咚落了一地。
“你……你居然和你阿姐长得一模一样!”
“你就是个赝品,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她!”
我没有料到他情绪会这么激动,生生摔倒在地,头上的珠钗互相碰撞击打着我的脸,似乎在提醒我我这个赝品有多么可笑。
曹侍官被他呼了进来,他负手而立,一字一顿下着冷酷的命令:“封为兰昭仪,让她挪到最远的住所,朕不想看见她!”
曹侍官连忙应声,过来轻轻提醒我该走了,这在意料之中,我没有太过难过,反而松了口气,走出了鎏金殿。
2
母国派来遣来信鸽,要我向陛下进言,为东离国支援兵力,稳固边防。
可陛下如今厌我,估计连进言的机会都没有。
思虑再三,我心生一计。
我知道陛下久久放不下阿姐,每晚都会去承庆殿对着阿姐的遗物缅怀。
于是我穿了一身水红色的舞服,那是阿姐生前最喜欢的颜色。
我等候在承庆殿,一阵脚步声传进来,我知道是陛下来了。心一横,我慢慢抬起手,开始在屏风后翩翩起舞。
脚步声停顿了一下,又马上变得急促起来,我心跳如雷。
蓦地,我被身后的人抱住,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在我的鼻息间。
“月儿,是你吗?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我大脑停顿了片刻,才慢慢出声:“陛下,我是星鸾。”
身后的人突然僵了一下,随即大力将我推开。我强装镇定:“给陛下请安。”
我看着宇文墨眼里的柔情瞬间弭尽,他几步走过来,用力掐着我的脖子,眼角泛红,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祝星鸾,你凭什么模仿月儿?即便你再像她你也不是她!你不就是想献媚邀宠吗?好,朕成全你!”
痛不欲生的一夜。
天刚亮,宇文墨毫不留情的站起身来,整理好,命人端来一碗褐色的液体。我盯着那碗液体,不知是何用意。
曹侍官为难的看着我说:“回兰昭仪,这是一碗避子汤。陛下他……现在还不想要孩子。”
也是,一个赝品,怎么配有帝王血脉的孩子。
我没有犹豫,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宇文墨似乎对我的听话很是满意,答应了兵力支援,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此后数月,宇文墨几乎日日要我侍寝。不变的只有一夜夜风卷残云的掠夺,晨起时头也不回的走掉,还有日复一日准时送来的避子汤。
说到底,他还是紧张我这张脸的。怕我想不开自戕,他禁了我的足,叫人将殿内所有的利器都收了起来。
我觉得讽刺,还真是看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