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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眼床上的人,那两道浓密的睫毛像极了蝴蝶,一颤一颤的,又害怕又胆小。
男轻嗤了声,这小东西,真是有趣。
顾笙没点眼力劲,眼睛扫过了宁媛姣好的面孔,“啧,这姑娘看着都瘦弱,你可别给人吓到了。”
闻枭身边一直没女人,闻家军上下都想尽办法往他床上送人,偏偏这位爷也不知是口味太独特了还是压根不感兴趣,每回送来的人都原封不动地给人送回去了。
曾经顾笙与闻家人讨论过,闻枭会不会不行?
这话好像才说没多久,被打脸的感觉可真是……
他收回思绪,还想说什么,闻枭手臂落在额头,“闻画还躺在医院,去给他看看。”
这是赶他走的意思?
得,给人留点空间。
顾笙快速收拾好东西,离开前暧昧地扫了他一眼,然后飞快下楼。
—
昏迷的姑娘早就醒了,可她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双眸紧闭,睫毛颤抖的厉害,小手也不自觉地拢住床单,那副样子大有要跟人拼命的趋势。
闻枭瞧见这幅样子的她,目光沉寂地落在她脸上。
一秒、两秒、三秒——
直到宁媛受不了地睁开眼,撞到他那深邃的瞳孔里,像个惊慌失措的小鹿,“闻、闻枭先生……”
“嗯。”闻枭起身来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你方才说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宁媛仔细闻了闻,像小狗似的皱着鼻头,“味道散了跟多,没有刚刚那么浓郁了,我、我现在闻不出来。”
她说话时偷偷拿着余光去看闻枭,生怕说错什么话得罪他。
宁媛说完这话,闻枭侧目看着她,绷紧的下颌透着野性,粗粝大掌轻抚过她的粉颊,然后嗤了声,“看来有人背着我下毒,连同你也一起。”
姑娘惊恐地睁大眼,身体止不住轻颤起来,她不过是误入他的区域,不曾想会因此丧命。
“怕了?”
瞧着宁媛布满惧色的俏脸,闻枭觉得好笑,弯腰坐在床沿,身体向后仰去,靠在床头形成一个慵懒的姿势。
男人身材硕大,一个人占据了几乎一整张床。宁媛缩小身体往床沿挪了下。
闻枭余光扫过她的动作,面色平静道:“你想留在下就得适应这样的日子。”
刀尖上舔血,他从来都是如此。
北境不太平,纷争祸事没有消停过,这样纯洁无瑕的姑娘哪里能适应下这种日子。
坐在床沿的姑娘以为他这是嫌弃自己事多,含着雾气的眼眸望向他,双手轻轻勾住衣尾,瓮声瓮气地说道:“闻枭先生,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
她急得想表示自己真的不是个麻烦精。
闻枭微微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小姑娘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他动了动唇,解释话戛然而止。
因为——
宁媛跳下床,小巧的手掌绕到他精壮的腰上来回摸索着,闻枭一个血性方刚的男人,那受得了这种诱惑,他握住宁媛娇嫩的手,把人往腿上拖着,扬着剑眉,“引我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