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的话，王妃的身体已无大碍，只是着凉了，静养几天就会好。”大夫弯着腰，恭恭敬敬的回答着。
垂首低眼，愣是不敢看上官言一眼。
“本王知道了。”上官言的声音，冷若冰霜。
牧贤朝着他看过来，无需他多言，相视一眼，便知道他的意思。
牧贤送大夫出了王府，待他再折返回来时，上官言已经不在吉安居的院子里了。
倒是原本漆黑一片的书房里，此时亮着烛光，门半遮半掩，门口不远处站着的是秋翠。
从窗户里，牧贤能看到一高一低两个身影，他们面对面，很明显站着的是王妃，而坐着的是王爷。
“王妃什么时候醒的？”牧贤缓步走到秋翠身边，低声问着。
“你刚走不久王妃就醒过来了，连夜开了药方让人去抓药了，王妃对叶婆的病很上心，醒来第一时间就是检查药在不在，她人都晕了过去，可药还好好的揣在怀里。”
“王妃醒来的时候，一脸慌张，直到从怀里摸出了药，神情才放松下来，可惜了，王爷当时没看到，不然……”
“咣当。”秋翠的话音刚落，书房里传来了东西掉落的声音。
“哎呀。”柳雯雯惊呼了一声，“实在是抱歉王爷，妾身不小心打翻了砚台，还好只是弄了妾身一身的墨水，并没有洒到王爷身上。”
柳雯雯不是故意的。
她看着掉在地上碎成两半的砚台，眉头紧锁。
这真是让本就不宽裕的手头，更加雪上加霜了呢。
“无碍，有件事儿，本王想问你，你需如实回答，若是有半点儿隐瞒，本王绝不轻饶。”上官言开口道，那双冷峻的目光，盯着柳雯雯娇小瘦弱的身影。
柳雯雯抿唇，早就猜到了这冷面王爷，并不会感谢她。
她蹲在地上，将砚台捡起来，往桌子上放时，背对着上官言开口说道：“什么事情？你问吧王爷。”
“妾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故意假装摆弄着砚台，没有转身面对上官言。
“你和京城柳家大小姐柳雯雯，是什么关系？你们认识吗？”上官言的声音，明显能够听出来，此时充满了耐心。
柳雯雯毫不犹豫，脱口而出就是矢口否认的话：“不认识。”
她手上的动作没停，书桌上就一本书，两盏烛台，没什么可收拾的，但她就是不疾不徐的整理着，好似桌子上堆放了许多东西。
“你确定，你是在据实相告？”上官言很有穿透力的声音，在柳雯雯身后再次响起来。
“我很确定王爷，我从小生在边漠，有记忆起就没去过京城，我是家中的庶女，就算有机会去京城，也轮不到我。
我们虽然和京城柳家同属一脉，但时间久远了，到妾身这一代的时候，两家关系已疏远许多。”
“呵。”忽地，上官言冷笑了一声。
柳雯雯的声音也戛然而止，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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