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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滚好了!”安子音嚯地站起身,长裙利落抖开,作为明星该有的外貌气质她都有了,只欠一个契机。
“子音……”安折北慌慌忙忙地起身,拦着她的脚步,他不可置信又慎重地双手扶住安子音消瘦的肩膀,“你不需要担心我们兄妹的户口关系,你完全可以从安家脱离出去,你可以恢复你原本的姓,我们本来就不是兄妹啊!”
他说得激动,双眼隐隐发红,收紧的双手不经意地晃了晃。
安子音身子消瘦,看着实在弱不禁风,经他这一晃,原本搭在脖子上的丝巾落下,颈脖暴露在空气之中。
一阵死亡前夕般的寂静……
安折北呆怔着,按在她肩膀的手往上移,直到碰到那些粗暴的吻痕,才如梦初醒,他将手中的戒指毫不留情地、仿佛发泄似地掷开,暴怒且竭力隐忍。
“是他干的!”
安子音本就为这件事愁得紧,现在被点出来,顿时像只炸毛的老虎,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推开眼前愤怒的男人,脸上仿佛结了一层霜,冷冰冰的气息由内而外地散发,眼角的寒意几乎凝为实质。
蹬蹬蹬的几步,已经从长桌边走到了包间的门口,丝巾被落在软绵绵的地毯上,她丝毫没有捡回来的意思。
安折北瞧着纤细的背影即将走远,隐忍半秒,伸手操起地上的丝巾追上去。
安子音走了两步,心里的凉意越发清晰。好笑,曾经的她,如此卑微地祈求这个男人一个眼神,一个承诺,甚至放弃自己所追求的前途,只为了他的青睐。
可他不屑一顾,比如蛇蝎,若非她工作能力出众,想必他是不可能看她一眼,还跟她暧昧不清了七年时间。在她“去世”那一刻,他嫌恶至极的眼神,她刻骨铭心。
所以,她到底是被什么水进了脑子,才会想着原谅这个男人?
以前受的苦,苦苦熬下来的七年时光,看着他对原主百般呵护时撕心裂肺的痛,她真的就这么丢弃了?
不可能,她总会找机会,一一报复回来,让他尝试一下,她曾经尝试过的滋味!
她忽然想起刚刚不久之前,另外一个对她提出的,令她十分不耻的威胁。这个念头不停地在她脑海里徘徊,挥之不去,但她的理智依然让她死命地压着这个念头。
做人情人,她重生前不是就做了七年吗?还不够?受过的伤害还不少吗?现在居然还想着再一次送上门?别傻了白溪,报复也有很多种方法的。
安子音虽然脑子一片混乱,但脚步却是不顿,高跟鞋提起又放下,在地毯上只发出很细小的笃笃声,她垂着眼思考,一时没留意迎面而来一个高大的男人。
一个突如其来的冲撞让她险些狼狈地摔在地上,但一双冷冰冰的手十分及时,却又很微妙地扶住了她的腰肢。
陌生的触摸让她十分不自在,她忍不住扭动了一下身子,懊恼地抬起眉眼,正打算这个无礼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