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谢楚打来电话,还没开口就已笑得合不拢嘴。
“秦泰改变主意了,要帮郑腾打官司。今天中午会到锦城,到时候咱们都去接机哈!”
“知道了。”坤仪蔫蔫地回。
“这么好的消息你怎么高兴不起来?”不明就里的谢楚立马又揣测到聂衍身上。
“昨晚是不是赶着去道歉,又被人家给冷嘲热讽了?”
“就你聪明!”坤仪正心烦,没好气怼他。
“坤仪,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再这样和聂衍纠缠不清,我都要鄙视你了。”
谢楚语气难得的正经。
“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那个人的名字!”坤仪立马硬气起来,“先挂了,中午机场见。”
“我刚好路过你们小区……”谢楚还没说完,坤仪抢先结束了电话。
放下手机,看到郑沅已穿好衣服,坐在客厅化起妆来。
“烟烟,我口红颜色都太淡,借你支浓艳的用一下。”
“好。”坤仪忽然哽咽。
郑沅的化妆手法十分笨拙,缓慢,坤仪看得心酸。
以前的郑沅素颜朝天,即便在地产公司做销售也只是化个淡妆,现在……
“中午他要过来,你先陪我去金帝买几件像样的衣服。”郑沅声音不急不缓,再无昨晚的不安。
坤仪故作轻松地“嗯”了声,其实,比哭都难听。
半小时后,坤仪开车载郑沅来到金帝商厦。
在地下停车场把车泊好,电梯门开启那刻,聂衍和叶温言从电梯间走出来。
真是冤家路窄!
坤仪怕郑沅情绪激动,忙握住她的手。
哪承想,郑沅在叶温言面前表现的十分淡定从容,就像陌生人一样,坦然走进了电梯间。
这一刻,叶温言眸中浮起一抹深深的震惊。
坤仪和聂衍的目光短暂交汇后,彼此都没有说话,就擦身而过。
电梯门关闭,把四个人隔成了两个世界,渐行渐远。
聂衍在驾驶座坐了足足十分钟,才启动引擎。
“锦城真踏马小,一个月来趟金帝也能遇到!”叶温言冷哼着拉过安全带。
见聂衍沉默,他又道,“我刚出院,伤口还没愈合好,你如果敢为坤仪在一审中放水,我立马和你割袍断义。”
“这桩官司不光要打,而且一定要赢。”聂衍双目如潭,深不可测。
“这才是我的好行哥。”叶温言在聂衍肩膀拍了把,玩味地眯起眼眸,“才几天不见,郑沅就妖冶得像变了个人。”
“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以后各自安好,别再招惹她了。”聂衍一脸平静。
“彼此彼此。”叶温言慵懒地伸了伸腰,“坤仪指定要恨死你了,如果再来黏你,肯定居心不良。你啊,以后千万别再被美色所惑啦。”
“好像以前有过似的?”聂衍心虚地自嘲。
谨慎如他,当初轻易放坤仪上了床,很大的原因是坤仪那张百媚千娇的脸和令人血脉喷张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