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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传来一阵叫喊声,那大娘丢了侄子,自然是不依不饶地找上门来。可见,昨晚那件事情他们早
有预谋,她也是参与其中。
那就一个都不能放过了。
[不知道你的侄儿是哪位?]我冷冷道。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她欲要上前扑过来。
[昨夜只有一个余孽刺客,已经被拖出去处死了。]我不闪不避,待她上前扑倒我时,轻声在她耳
边说。
[你给我去死!]
她终于把我扑倒,狠狠厮打我。
我生疼,仍然挑衅道:「还是个跛脚刺客。」
「啊啊啊啊――」
这跛脚男人是她家唯一的男丁了,也算是她半个儿子,后半辈子的依靠。此时此刻,听见我这么
说,她简直要发疯了。
我算好时机。
楼烨恰好从营外归来:「将这疯妇拉开。」
撒泼的大娘被扯开,她还死死揪着我的衣领不放,只听见「撕拉」一声,我即便死死想住衣衫也避
免不了。那雪白的肌肤上描了朵重瓣海棠,精致的花瓣脉络渐渐深入不可见的私密处,被余下的
衣衫遮挡。
花开茶蘼,艳丽至极。
[她根本不是什么孤女!她根本不是!]大娘激动地叫起来,「就是她这个娼妇勾引了我的侄儿,
害我侄儿身首异处!
海棠花是含胭楼头牌描花。
这在云城花楼里边是众所周知。
每家花楼都有自己特定的描花,以针线画在姑娘身上隐秘处,用的染料名贵带香,无论何种方法都
洗不掉。描画的方式也是残忍,幼时便以极细的针线深入肌肤内,将染料一笔一笔晕开,待长大了
自然会开成鲜花a模样。
含苞待放的少女盛开,鲜花也会开成最美的模样,永不凋零。
我疼得厉害,躺在地上不停地喘气,楼烨朝我伸出手。
烈日下,我神情一恍惚,手搭了上去。
[多谢世子。」
楼烨一把将我拉起身,我一时不慎竟跌进他的怀里。微凉的银甲,少年将军眉眼俊逸,我又隐隐窥
见当年那个唇红齿白的童年玩伴——原本的我的未婚夫。
原本他该是我的未婚夫,不是吗。
我半靠在楼烨怀里,冷眼去看那被官兵制住的妇人。
她扭动的身躯写满了不服。
待大军回京,这些人也会被安置去做活生存,一切都会重回轨道。
而我,已经进过烟花之地,现又被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过去,还有身上永远抹不掉的印记,如何能再
奢望幸福呢?
楼烨道:「走不了?」
我垂眸,神情掩在长长的睫羽之下:「疼得厉害。
他半抱起我,径直进入世子帐内。我被他轻轻放在楊上,楼烨问:「哪儿疼?]
「可能是脚扭了.……J我思索一二。
楼烨伸出手摁了下。
我顿时痛叫一声。
[可不许装了J,楼烨道,「哪处伤了你去军医那取药。」
「世子,我确是花楼之人,]我说,「世子为何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