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答案,白瓷却有种期望落空的感觉,又或者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望什么。
随着祁知的亲吻,白瓷感觉身体不断被点燃,那番落空感逐渐被充实,可她始终无法再找到年三十那晚的感觉。
直到结束,祁知起身离开,听到浴室里传出的水声,她才终于明白,她一直以来怕的不是祁知爱上自己,而是……怕自己会动心爱上他。
……
翌日。
白瓷迟到了,在电梯里跟盛西决碰了面。
她今天穿的是高领毛衣,遮住了颈间的吻痕,但盛西决个子高,站在她旁边,稍微一低头,还是扫视到了她耳根处那几抹紫红的咬痕。想起昨晚祁知有去她的公寓,再加上向来有时间观念的她今天竟然迟到……
“你昨晚跟他做了?”问这句话的时候,盛西决的手都在抖,不顾还在电梯里,伸手去扯她的领子。
“盛总请自重。”白瓷朝后退,手护住领子。
“你让我自重?”再不掩饰自己的愤意,在电梯门开了后,盛西决拽住她的手腕朝外走,不顾公司职员的目光,进了办公室把门关上,将她狠狠甩到沙发上,“你认识他才多久,就跟他做?”
“你跟我在一起将近七年,同居了三年,但从不让我碰!凭什么换成他后,你就让他碰!凭什么?!”
盛西决一阵闷吼,扯开领带,猩红的眸底充斥着血红。看到她始终不回答,他走过去将她拽起,狠捏住她的下巴:“回答我!凭什么?!”
白瓷眼神平静,没有丝毫变化,看他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他是我老公。”
“我也可以娶你!当初是你说的要先忙学业,一毕业我就跟你求婚,你拒绝了我几次?”盛西决手臂颤抖着,眼眶中明显有了泪光,“白瓷?过去那七年,我盛西决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就算三年前没有发生那件事,你也不会将自己给我对不对?”
怎么可能不会给他?
那晚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自己才会落入那些歹人手中——被绑架。
但是现在说那些还有什么意义?
淡漠地与他对视,白瓷一脸平静:“盛西决,是你先抛弃我的。”
感觉到他的手明显松了点,白瓷继续道:“在我人生最灰暗的时候,是你将我世界里仅存的一点光遮住。要不是你的那些话,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脏。拜你所赐,我吃安眠药***过两次,可能我命不该死,才每次都被救了过来。”
“你问我,那七年你在我心里到底算什么?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又是什么?”
“我从那种地方逃出来,你见到我的第一眼不是拥抱我,安慰我,你转身就走,任凭我如何撕心裂肺地喊你的名字,你连头都不曾回。”
“我***两次,第一次是你跟我说分手,第二次是收到你跟白菲的结婚请帖。我在急救室里被抢救,你在跟你的女人滚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