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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不大,点着熏香,跟上午在老道士身上闻到的味道一样。窗户上挡着薄帘子,外面的街景影影绰绰。一张宽大的老木头桌子上面摆着台老式的大脑袋显示器。后面坐着的那位正是上午敲罗一脑袋的老道士。
“站一边,好好看着!”老道士冲着罗一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哦。”罗一答应了一句,迷迷糊糊的就站到一边。
老道士没管罗一,示意女人把烧纸放在桌上,用手一码,烧纸均匀的摊在桌上。嘴里叨叨咕咕,点出九张,拿起桌上放在印泥里的大木头印子往上一戳再一折,如此反复,没一会儿就折了一堆。
“袋子!”老道士哼了一句。
“哦。”罗一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从一边拽过一黑色大塑料袋子撑开。
老道士把折好的烧纸塞进袋子里,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黄纸问中年女人:“逝者姓名、籍贯、生辰。”
女人恭恭敬敬的回答,老道士拿起一边的毛笔蘸饱了红墨,在黄纸上笔走龙蛇,留下几列字不字,画不画的线条。毛笔放到一边,拿起黄纸轻轻对折交给女人说:“后天晚上,找个十字路口,先点这张,再烧纸。”
女人赶忙点头。
“一共三十三封,两千一百七十八。”
“哎。”女人应着,从包里掏出一打百元大钞,麻利的点出二十二张。
老道士接过钱,放到小抽屉里,准备找零。
女人从罗一手里接过装纸的袋子连说:“不用找啦。”
“那不行,该多少就是多少。”老道士把找零递给女人,一本正经的说。
女人接过零钱,陪着笑道谢后走了。
“下一个!”
罗一刚想开口,被老道士一句喊,又给堵了回去。
很快外面坐着的那对疑似母女进来。
“批八字?”老道士头都没抬问了一句。
“对,对!给道长添麻烦了。”疑似当娘的那个陪着笑脸恭敬的把两张纸放在桌上。
老道士拿起来看了一眼,沉吟了一下说:“大体般配,只是不利生养。”
“您给想想办法!”疑似当娘的那位很上道。
“婚床下面垫一张李子木拼的床板,以后生产时剖腹……”老道士不忙不缓的交代着。
那对母女认真听讲,等老道士交代完,赶忙点头表示记下了。
“行了,外屋架上左数第四格,利子红烛拿上一对,新婚之夜婚房东面点上,一千六。”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还用准备点别的吗?”年长的女人边掏钱边问。
“不用了,平日里多行善积福,少议论别人的家长里短。”
“好,好!”年长的女人满口答应,被她身边的姑娘颠怪的瞪了一眼,估么着女人平日里是长舌妇一伙儿的。
“都记下来啦?”母女走后,老道士问杵在一边的罗一。
“我记下什么了我!”罗一腹诽着:“老爷子,您这唱的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