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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由模糊至清晰,天花板是精致的木雕,隔着不远规规整整地挂着几盏古色古香的纸灯,她的眼珠子随着周边的工艺品四处打量着,博物馆中可没见过那么多崭新完整的东西。
镶嵌了星子一般明亮的桃花眼缓缓睁大,直到瞄到身旁的两个人影,才立马尴尬撑起身子。
看着纹路清晰的木板,前面是个精致的火狐皮毯,身前三丈是一个镶着金线的黑色靴子,慢慢抬眼往上看,一身墨色的长袍,衣袂上的暗纹是大朵雍容华贵的牡丹,花瓣层层叠叠,尊贵高雅的气质渲染得愈发卓然,几缕长至腰底的青丝似泼墨一般随意,又像一匹被撕裂开的绸缎,蜿蜒如溪,晕染出了几点慵懒之意。
目光定在了他腰间挂着的玉牌,她对玉器颇有研究,看得出,那可是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
玉牌中间雕刻着“齐”字,方才那伙女人唤他齐世子,她居然一睁眼,见到的就是王爷的儿子。
男人的左手拇指戴着一枚雕刻蛇纹的墨玉扳指,色泽饱满,如夜漆黑。
再抬眼,便看到了那张令人期待的脸。
即便在全身高贵的气质之下,那颠倒众生的容颜依旧为之惊叹,凤眸狭长,眼睫密长似黑羽,右下眼角竟还有泪痣一颗,衬得那颠倒众生的眸更加妖孽,英眉挺鼻,薄凉寡唇,近乎完美的轮廓令人惊叹,每一处都刻画的那么精致,美到让人窒息。
楚姣杏的视线久久停留在男人的双眸之上,一时间,露出极为震撼、诧异、惊喜、百感交集的情绪。
男人的眼睛与她一样,也是异色瞳!甚至颜色也几近一样,只是两人刚好对称,他的琥珀瞳在左,榛子瞳在右。
这人,便是刚刚与她说话的男人。
齐世子也望向了她的眼睛,略微看呆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只是轻轻地勾起了唇角。
即便貌赛潘安倾国倾城,声线也是优雅而高贵,甚至与她一样异于常人,但她记得,这个男人从未说过一句好对付的话。
想罢,她微微蹙眉,生得如此好皮囊,却是这般毒舌,可惜了,可惜呀!
瞧见她蹙眉,齐世子颇为有趣地挑了挑眉,他从未见到任何一个人,对他露出如此纠结的表情。
坐在他身旁的男子,同样是雍容华贵的服饰,深紫色的长袍绣的是簇簇海棠,腰间挂的是和墨袍男子一样的玉牌,上面刻的是“晋”,交领处有些许松松垮垮,露出了里面绣着云纹的白色中衣,锁骨之上,是白皙光滑的颈,下颔勾勒的曲线十分精妙,再往上看,也是一张相当精致的脸,面若海棠,眸似桃花,透着些许纨绔风流的气质,这像是古书中所记载的纨绔子弟。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似乎仍在纠结刚刚她放出的毒气。
因为侧身的角度,他并没有注意到楚姣杏的眼睛。
楚姣杏再瞧了瞧自己,一身朴素的灰色衣袍,好似尼姑庵里尼姑穿的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