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了断了她最后一丝生的希望。”
庄池墨听了这些话,瞳孔逐渐缩紧:“不可能!”
他上前一把揪住了景润林的衣襟,恼怒地又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景润林艰难地爬起来,冷笑道:
“是你害死了她,法律定不了你的罪,但你一辈子都应该活在忏悔和折磨之中。”
“庄先生,你就没有一点点惭愧吗?”
“你滚!滚!”
庄池墨一拳砸在桌子上,砸得他自己的手背鲜血淋漓。
景林润走后,庄池墨一个人在灵堂里坐了很久。
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烟蒂和烟灰落了一地。
灵位上的照片里,盛思乔笑靥如花,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她就这么看着他,那笑容里尽是讽刺。
他突然失去了理智,发疯一般扯碎了花束,将灵案上的东西全都砸到了地上。
他甚至拿起盛思乔的遗像往地上砸去。
玻璃相框碎了一地,照片里的盛思乔却还是露着灿烂的笑容,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还笑,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记忆中,她几乎没有对他笑过。
大约只有那一次,他们婚礼的时候,她笑得真开心啊,洞房花烛夜,她殷勤又带着一点紧张地冲他笑:“池墨,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妻子了。”
可是,那个时候,他却狠狠地羞辱了她!
他告诉她,她这个沈家的拖油瓶,根本不配做庄家的少夫人,她只是沈米悦的替身而已……
庄池墨颤抖着双手将那照片又拾起来,紧紧攥在手中。
“池墨哥哥!”
沈米悦听见东西碎了一地的声音,连忙进来,看见他竟发了这么大的火,吓了一大跳。
她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撒娇般说:“客人们都走了,你也别再这儿待着了,多不吉利呀,我们出去走走吧。”
“米悦,我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先走吧。”
沈米悦本以为盛思乔死了,她和庄池墨两个人之间就再也不会有任何阻碍,可是没想到,庄池墨居然对她比之前更为冷淡,这让她有些不高兴。
她挽着庄池墨的手,爱娇的道:“池墨哥哥,你这两天筹备丧礼辛苦了。不过,这么大的宅子不能一直没有女主人啊,你什么时候去跟爷爷说我们两个的婚事啊?”
庄池墨略微生硬地推开了她,又点燃了一支烟。
沈米悦看见他一直盯着盛思乔的照片看,不由得有些恼怒,一把夺过照片。
因为抢夺的力气太大,她竟然将照片撕成了两半!
庄池墨腾地起身,一把将她推倒,抢回了半幅照片。
沈米悦跌在地上,一只手正好按在了玻璃碎茬上,渗出了血。
她委屈地蓄了满眼的泪,却发现庄池墨的心思只在照片上,根本没有看她一眼!
“你先出去。”
“不过是一张照片而已,也值得你发火?这个女人已经死了!”
“我让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