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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们大多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抱着双臂站在一边,跟身边其他人窃窃私语,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谁叫宴名姝平日里「趾高气昂」,谁都不爱搭理。
宴名姝眼泪都疼出来了。
好不容易翻个身,双手护住自己的头发。虽未将头发完全解救出来,好歹头皮不痛了。
“这位女……”士,宴名姝好不容易从发炎,痛到难以发声的喉咙挤出一句称呼,还未说完,“啪——”
一个巴掌响亮地落在她左脸上,火辣辣地痛。
贵妇人打人的右手戴了枚闪耀的鸽子蛋,擦到宴名姝脸上娇嫩肌肤,立刻有了一道血痕,很快渗出血珠,这一巴掌惊醒了办公室一众看热闹的人,一位没参与看热闹的女同事从工位上起身,走过来将二人隔开,把那贵妇人逼得退了几步。
那贵妇人面色涨红,正欲再次发难,「当啷」一声脆响,她手上那枚鸽子蛋坠地,愤怒也顾不上了,大惊失色地蹲下身去捡。
宴名姝被那位出来帮忙的女同事拽到身后,看到她理得极短的寸头,以及右耳的紫色耳钉。
抬手摸着自己发炎痛的喉咙,她极小声地道了句谢,寸头女同事回头,扫了她一眼,很快又转回头去,贵妇人已经捡起那枚鸽子蛋,牢牢套在手上,目光越过寸头女人,凶狠地说:“知三当三,破坏别人家庭,不得好死!”
办公室一片哗然,虽然私下大家也都这么猜测,但真听人这么斩钉截铁地控诉,还是禁不住热血沸腾,不少已经成家的女同事都感同身受,纷纷指责起宴名姝来,男同事们缄默不言,默默退开了些,仿佛离宴名姝近了,就会惹上一身腥。
宴名姝喉咙又痛又苦。她是个深度社恐,非必要不跟人打交道,只埋头工作,好在好友为她介绍的这份翻译工作刚好也只需要她专业能力过硬。
至于团建社交,她都一盖摇头推拒,极少开口,一来二去,同事们私下有什么事也都不在找她,她也乐得清静自在。
但事实证明,这样的自在也可能是苦果,比如现在,同事们因为对她缺乏了解,纷纷责难她。
替她出头的寸头女同事也回头问她,“你有做那种事吗?”
宴名姝喉咙痛到极点,这关头被人冤枉,那痛感一路烧到心脏,她拼命摇头,表明自己绝不是小三。
“你哑巴啊,话都不会说!”贵妇人言语恶狠狠,左手覆在右手的鸽子蛋上的动作却温柔,生怕结婚戒指再不小心脱落,不吉利。
“她好像生病了。”办公室挤了大拨人,不知是谁开口替宴名姝解释了一句。
贵妇人还要发作,一阵锐脆的高跟鞋声响起,一众同事瞬间头皮发麻,想要蹿回自己的工位上。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默默让开一条道。
“发生什么事了?”公司副总特助mia来到风暴中心,淡淡地看了一眼狼狈的宴名姝和挡在宴名姝身前的寸头女员工,视线最后才落在贵妇人身上,她认得这位,前几年公司的周年庆上,副总曾携夫人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