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渺渺。”白玉莹又重复了一遍，以为他没听明白，干脆指着旁边的沈渺渺道，
“就是她，这孩子其实是我家先前收养的，不过是个白眼狼，不仅脾气差，还喜欢说谎，我也没想到她亲生父母居然是在姜家帮工的，倒不是我想说一个孩子的坏话，不过这人生下来品行都是固定的，哪怕我怎么费心教养，学不好的就是学不好……”
白玉莹孜孜不倦地给沈渺渺穿小鞋，一旁的姜棋脸都阴了，他可算知道渺渺刚才说穿小鞋是什么个意思了。
一旁的管家和阿嫂都惊呆了。
这这……当着姜总的面，竟还敢这么数落大小姐。
这人怕不是脑子瓦塌了吧？
沈渺渺早就习惯了白玉莹对她的诋毁，哪怕刚才她对着管家那一通念叨她也毫无所谓。
可是眼下，当着姜棋，还有刚见面的亲生父亲的面，白玉莹的话却叫她莫名生出了恼意。
这是刚刚认可她的家人，她才刚刚对所谓的家人生出一丝期待，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就是见不得她好？
白玉莹难道不知道，她的这些话，落在旁人耳中，会对她有什么看法吗？
她知道。
可她不在乎，她只是单纯地，想要全世界的人都讨厌自己。
小的时候，只要有老师表现出喜欢甚至夸赞她，白玉莹就会用各种方式在老师那里诋毁自己，让老师觉得她是个坏孩子。
老师们大概没想过会有哪个妈妈会诋毁自己的孩子，几乎都相信了白玉莹对的话，认为她是个坏孩子。
因为她越是不被喜欢，沈瑶瑶越能压得住她。
到后来，白玉莹对她的不喜和诋毁，仿佛已经成了习惯，一如现在。
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攥紧，耳边听着她喋喋不休的诋毁，沈渺渺最终没能忍住，
“住口！”
“住口！”
异口同声的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沈渺渺下意识扭头，看向了声音的另一道主人。
正是此时满脸霜色的姜彦城。
他本就是看起来冷硬的类型，此时沉下脸来，愈发显得气势惊人。
白玉莹瞬间被吓得住了口。
姜彦城冷沉着脸，压迫十足地盯着白玉莹，“我姜家的女儿，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品头论足，管家，给我送客！”
白玉莹被他突然的变脸弄懵了，一时没能听清他那句“姜家的女儿”，还要纠缠再问，一旁的管家已经麻利地要将人请走。
姜彦城冷眼看着被利落请走的两母女，扭头看向沈渺渺，问她，“沈家人过去也是这么对你的？”
这话一出，他又抿直了唇，深觉自己问了个废话。
当着他的面都敢这么诋毁人，过去在沈家还不知道怎么欺负自家女儿呢。
原以为女儿先前被沈家收养，好歹衣食无忧，没想到……沈家人居然是这种货色！
姜彦城越想越气，扭头冷声对姜棋吩咐，
“打电话给你三叔，叫他撤回和沈氏的合作项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