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腕用力挣扎,麻绳一点一点往下,已经滑到了虎口的位置。
我全身都被汗水浸湿,跪坐的双腿早已麻木失去知觉,心中却冉起了希望。
快一点,再快一点...
泪水模糊了双眼,我看到旁边又有女孩被拖走了。
我压抑着濒临爆发的崩溃,一面四下观望,一面用力摩擦,整个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抖。
我知道,
再不挣脱,我的体力将被消耗殆尽。
壮汉目光扫向我,我身子狠狠一震。
我看到离我最近的一个女孩被他提起,在半空打了个转,又狠狠跌下。
扑哧一口血,溅得到处都是。
她手上的绳子不知何时被解开了,在她被摔在地上下一秒,男人一拳砸向她后脑。
男人砸的够狠,女孩头骨瞬间碎裂,脑浆迸射的到处都是。
她全身痛苦扭曲,发出野兽般痉挛的尖叫,不一会没了动静。
我发誓这是我听到过得最毛骨悚然的声音。
男人像丢破玩偶般将她丟弃墙角。
我一瞬间血液倒流。
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自己。
解开绳子又如何呢,根本逃不出去。
这一刻,我全部胆识与孤勇,烧为灰烬,
从未像眼前这般,心死绝望。
迷蒙的水雾和阴云遮住了天际,半颗星星都看不到。
底下乌泱泱的人群抱着***的身躯肆意羞辱玩弄。
眼见女孩越来越少,我身上刺骨冰凉。
真要被那样羞辱,倒不如被一拳砸死来得痛快。
可是...
我不想死,经历了这么多折磨才走到这一步,还没有找到妹妹,没有逃出缅北,包括沈枭那个大坏蛋...
那个大坏蛋不是总爱欺负我吗,现在人呢...
我绝望躺在地上,眼皮越来越重,就在我即将闭上时,一道人影映入我的视线。
我黯淡下去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男人松松垮垮套了件花里胡哨的衬衫。
他单手夹烟,姿势放荡不羁,时而不耐烦看表,仿佛外界发生的天翻地覆,和他毫不相干。
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穿西装的大光头,手里拎着一个箱子,两人面无表情走在这片***颓烂中。
我第一反应是出现幻觉了,沈枭怎么可能在这里。
当他朝这边走来时,我清晰看到他右手上戴着的那串黑色佛珠。
我激动坐起,更加用力摩擦手腕上的绳索。
哐当一声,锈迹斑斑的铁架断裂砸在地上,与此同时,我的双手也顺利从绳索中挣脱。
可下一秒,那个凶悍的壮汉再次打开了笼子。
与以往不同,他这次朝我走来...
眼见沈枭的身影就要消失,我心中生出巨大的勇气,告诉自己这是唯一活下去的机会。
一旦逃跑,吉凶听天由命。
可放弃,台上被扒光羞辱的女孩中,会多我一个。
壮汉进来时笼子没关,我不知道两侧有没有人看守,但我必须冒险。
就在他拽起我的头发扒我衣服时,我狠狠咬上他壮硕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