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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爷错了,”姜绾星瞥了他一眼,淡声道:“养恩大于生恩,你既被文家家收留养大,就如亲生,祭祖宗祭的也该是文家。你弃祖先牌位落灰不理,便是忘祖。”
文老爹颓然,这边文新已经开始挽了袖子打扫祠堂了。姜绾星又嘱咐一些纸钱香火的事项,便起身告辞。
正在这时,迎面进来一个骨瘦如柴的人。
“你回来了!?”文老爹一惊,赶紧上前,这小子在赌场里已经四五天了,他娘给气出了病,他都不回家。
文复打了个哈欠,欠了欠眼皮:“我困了,想回家睡觉。”
文老爹眼神一亮,文复的赌瘾很大,赌起来可以不吃不睡,如今却说困……
“女先生,多谢指点!”文老爹彻底服了,拿出二十两银子,双手奉上。
“你家的问题并非棘手的事,容易解决。十两即可。”姜绾星只收了十两。
连同文新买符的钱,姜绾星今天赚了二十两,她买了一支糖人给萧星沉,奖励他今天没随便拿人家的东西吃。
看着天色还早,又步行半个时辰,去了城郊的一座不起眼的破旧道观。
前世做鬼的时候,她听萧星沉无意间提到过,心中猜测自己身上的双鱼道印应该与这个道观有关系。
不过她自知缘分还未到,也未进去拜望,而是拿出十两银子交给门口的小道士。小道士面黄肌瘦,身上的衣裳全是补丁,冷不丁的接手姜绾星给的十两银子,有些怔怔的。
反应过来,再抬头寻人,姜绾星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娘子姐姐,你吃一口,很甜的!”萧星沉将糖人先递到姜绾星的面前,眼睛亮晶晶的说到。
“我不吃糖,害怕晚上牙疼。”姜绾星笑着对她说。
“牙疼?不会啊,我就不会疼。”萧星沉得意的说道。
姜绾星欲言又止,最终看着萧星沉俊美单纯的面容道:“好……那你就多吃一点。”
两个人正有说有笑的,没想到道观墙外的拐角处,遇见了一个意外之人,白亮丘。
白亮丘神色慌张,拿衣袍兜了一包什么东西,与姜绾星打了个照面,也是一惊,但咬咬牙,什么也没说,灰溜溜绕过她去。
“姐姐,他偷人家的芝麻糊。”萧星沉舔了一小口糖人,严肃的说道。
“那不是芝麻糊,是道观里的香炉灰。”姜绾星解释道。偷盗香炉灰,必然是白母受了挫,姜绾星心里暗道,难道是与于金秀变成蛊人有关系?
但是白亮丘显然不想交流,只看着姜绾星和萧星沉的亲密模样,手中的香炉灰更加紧了紧。
“偷香炉灰做什么,又不好吃。”萧星沉惊讶。
“不好吃,也得吃啊……”姜绾星喃喃的说了一嗓子。
白亮丘听母亲的吩咐,将偷来的香炉灰倒进碗里,再倒上热水,搅了给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白母端了过去。
白母接过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