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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她如此反常是因为什么。
毕竟可如今的谢宴昭却仍旧活蹦乱跳,甚至连风寒都没有得。
派去盯着沈秣雪的婢女来报,她与贺均近日总是鬼鬼祟祟的在半夜出府。
我手中茶盏轻晃,唇边勾起一抹淡笑。
看来沈秣雪是等不及了,恐怕是要采取些手段了。
但我没想到沈秣雪竟会蠢到朝老太君下手。
定北侯府乃武将世家,便是老太君也是将门之女。
因此每月十五老太君都会携侯府晚辈前往城外的马场观看赛马。
老太君虽已年过花甲,身子骨仍旧很是健朗。
她一身宝蓝骑装,利落地翻身上马与谢宴昭赛马。
就在即将到达终点之时,她身下的骏马却猛然发狂,迅速朝前跑去。
众人纷纷变了脸色,我忙吩咐人上前控制发狂的马。
老太君纵使年轻时习过武,勉强从马上成功跳了下来,但还是摔断了一条腿。
“快来人!将老太君扶上马车。梦儿,快拿着老太君的牌子去宫中将御医请来。”
我忙上前扶着老太君,边吩咐道。
余光扫过神情明显不对的贺均,瞬间明白了什么。
老太君在回府的途中便晕了过去。
“世子妃,御医已经在老太君院中候着了。”才下马车,梦儿便上前禀道。
我点点头,皱眉看着谢宴昭将老太君背进了府。
好在老太君并无大碍,只不过腿上的伤实在有些严重,需要卧床休养。
当晚,我给在边关的定北候去了一封信。
5
没过几日,定北候便从边关日夜兼程赶回了京城。
沈秣雪此计虽然让定北候回了府,却不知定北候一生骁勇善战,最敬仰之人便是自己的母亲。
她敢动老太君,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定北候回府后就直冲老太君的院子,确认母亲无大碍后才松了一口气。
我从下人手中端过茶水,恭敬递到定北候面前,道:“父亲奔波劳累,先用些茶吧。”
他闻言这才看向我。
目光带着武将特有的凛然,上下打量着我,“听说老太君受伤后便是你第一时间命人去宫里请的御医?”
我从容点头,面上不卑不亢,回道:“这是儿媳应该做的。”
“哈哈哈哈哈,你很好。”定北候说着,欲伸手拍我的肩,又猛地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
老太君也在此时笑开,伸手摸了摸定北候的头:“都多大的人了,还是这般没轻没重。”
正其乐融融之际,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在院外响起。
“求侯爷为我夫君主持公道!”
是沈秣雪的声音。
我低垂眉眼,看来她还真是心急,竟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何人在外喧哗啊?”
老太君颇为不满地皱了皱眉,定北候闻言立即道:“定是不懂事的丫鬟,儿子这便命人将她赶走。”
说着便要起身,却被老太君伸手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