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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玩了,你告诉我,我是谁?”那人不屈不饶。
我不耐烦地抽烟:“你丫的吃错药了?你不就是同花顺吗?你不炸金花跑这儿来吓老子,我说你没喝多吧?行了行了!隔壁还有间客房,你自个儿去睡吧!”
说完,我跑到床上躺着,蒙头就睡,不再理会那家伙。
那家伙听了,不再作声,噼里啪啦走到隔壁的客房去了。缩在被子里,想到同花顺这个人,我忍不住笑出声。这家伙跟我的关系虽然不咋滴,但有的时候想起来,还真有点味。比如说这龟儿子的,一年到头就只晓得在茶楼炸金花,经常被我们单位的干警以聚众赌博罪抓来。他呢,每次被抓就说:“我是罗大冬瓜的小舅子……”
他自己被抓也就算了,还拖个垫背的,搞得同事都以为我不知在外面养了多少情人。严重的时候纪委的还跑来调查我。我呢,碍于老同学的面子,他赌得不大,打打小牌的时候,我能帮他说两句好话就说两句,搞大了我也没法。不过他自认为烂人一个,能出去就出去,出不去他就在派出所的小牢房白吃白喝。有次我去看他,我问:“同花顺在哪?”
办案民警不耐烦地朝小牢房的铁栏脚下一指:“在那,那个……健身的那个!”
我过去就给他一矿泉水瓶:“给我站好,你大爷的!把这当什么地方了?”
同花顺一回头看见是我,马上装得很害怕的样子:“警官,我错了!错了!”
反正他就这么个烂人,人生一世,也难免会有这样个别的烂人朋友。
这家伙每次从局子里出来,都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提只鸡来看我,而且是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用做贼的手法,偷偷跑到我的厨房,炖好了等我。
时间长了,他那套我已经见怪不怪。我转念一想,不对啊,这家伙这次咋是空着手来的呢?这一点都不像同花顺的风格。刚想到这里,我的电话便响了。
我将手机摸过来一看,上面显示同花顺。“狗家伙!躺我对面还给我打电话,哪根筋不正常了?”我心里暗讨,顺便将电话接通,并且按了免提。
电话那边传来噼里啪啦的麻将声:“大冬啊!哥今晚赢了,出来吃烧烤不?”
“你丫的不是躺在我屋里吗?啥时候出去打麻将了?”我惊讶地问。
同花顺笑了笑:“大冬,你梦游吧?我都打一夜的麻将了!”
“大冬,出来吧!我是肥姐,你大舅子今晚赢了不少啊!”
听到肥姐的声音,我顿时崩溃了。
如果同花顺真打了一夜麻将,那躺在我屋里的这个人是谁?
我吓得舌头直打转:“肥肥……肥姐!我……我屋里有鬼!”
“这大冬,都叫我肥肥了!你屋里有啥?”
这时,听筒里突然传来兹拉兹拉的杂音,我喂了半天,对方好像啥都听不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