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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知道她多厚脸皮,我故意买喜糖,骗她说我哥要和你结婚了,她都不走!”
“多亏你给的好点子,我那晚下了迷药在她豆浆里,找了件陌生男人衣服造谣她偷人,我哥果然忍不下去——”
“嘭!”
郑时宴再也听不下去,黑着脸闯入。
郑雪琳闻声回头,吓得电话筒都掉了:“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郑书意在哪里?”
郑时宴走近,神色冷戾。
郑雪琳彻底白了脸:“哥,你听我解释……”
“我问你,她人呢?!”
“我……我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她只把离婚报告留在房间里,几天都没看见她人了……”
话还没说完,郑时宴就风似跑出去,冲警卫员吩咐:“立刻打电话给火车站汽车站,查查郑书意的行踪!”
他上了吉普车,坐上驾驶位亲自开车朝车站奔去。
车子‘刷’的一下,飞一般窜了出去,看的警卫员目瞪口呆,被炮弹擦过命门时,郑旅长都没这样失态过。
而此刻,郑时宴握着方向盘的手,咬着后槽牙,脑海满是郑书意的脸。
这倔女人,怀着孩子还乱跑。
等把人抓回来,他非得给她好好上堂思想教育课。
六年后,郑家大院。
一辆军绿吉普停在门口,荣升军长的郑时宴面无表情地下了车。
刚进门,就见郑司令拄着拐杖站在院子里,生气撇来:“郑军长还知道回家的路啊,要不是我说自己病重,是不是到死都见不到你一面?”
郑时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冷脸理着袖口朝屋子里走。
见他油盐不进的模样,郑司令气的用拐杖戳了几下地面:“给我站住,等会儿你堂弟行舟带了媳妇儿子回来了,你们兄弟俩那么多年没见,别拉个臭脸给他们!”
郑时宴这才停下脚,却还是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六年,郑时宴一年比一年淡漠威严,身上没有半点活气。
郑司令无奈叹了口气。
自从郑书意离开,郑时宴虽然嘴上不说,但这六年一直没放弃过寻找她,不过还是渺无音讯。
要他说,这混小子就是活该!
有媳妇不知道珍惜,把人气走了才后悔,又有什么用?
半响,郑父还是走上前劝:“这么多年,你也没找到书意,只能说你们俩没缘分,你也到年纪了,是时候再找个人了。”
郑时宴拧起眉,眸中闪过抗拒。
这时,外头传来保姆的声音:“司令,军长,行舟少爷一家三口到了!”
郑时宴抬头望去,只见穿着驼色大衣,戴着金边眼镜的郑行舟一手抱着个小男孩,一手牵着一个窈窕女人走进来。
当看清女人的脸时,他瞳孔骤然缩紧。
两人走近,郑时宴更是情不自禁地朝她跨出一步。
可哽在喉咙六年的名字还没叫出来,便听郑行舟温柔介绍:“二叔,哥,这位是我的爱人,郑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