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张老道示意我和岳卫军按住刘贵生,我们照做后他端起黑狗血和公鸡血,灌进了刘贵生嘴里,刘贵生这才渐渐停止了弹动,昏死过去了。
张老道将糯米铺在布上,敷在刘贵生伤口上,示意我们可以放手退开了。
我们退开后张老道围着刘贵生转圈踏步,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刘贵生身上蒸腾起了白烟,散发出死人般的尸臭,额头那张黄纸也枯萎了。
这一幕把我们给看懵了,一向对迷信手法颇有微词的岳卫军神情极为复杂,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此刻面对这样的场景内心恐怕受到了很大冲击。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白烟渐渐消散,张老道停止了念咒抹了把额上的汗珠,示意我们把布揭了,我招呼岳卫军一起,但他愣在那不为所动,我只好自己去揭了。
我手忙脚乱把布揭开,发现糯米全变成了黑色,再一看刘贵生,浮肿消了,气色也好了,胸口微微起伏呼吸均匀,就跟睡着了似的。
李金山忍不住问:“老道,杂样嘞?”
张老道点头道:“命是保住了,但元气大伤,能不能醒过来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人可以送回去了。”
岳卫军回过神背起了刘贵生,我想协助他下山,但遭到了拒绝,“我一个人就行了,这口石缸总不能就这样放着,你留下跟李队长一起善后吧。”
说着岳卫军便背着刘贵生匆匆下山了,我叹了口气,估计他信仰崩塌心里很难过,不想在这呆了。
夜渐渐深了,周遭的空气陡然变冷,像是一下入冬了,我冷的抱住双臂摩挲,李金山抬头看天,纳闷不已,“这才啥时节,杂这个冷咧?”
“呵,进入百鬼夜行的子时了,有这么个玩意在这阴气重当然冷了。”张老道的声音传来,我回头看去,发现他盯着瓮棺出神不知道在想啥。
李金山问:“老道,这石缸缸要杂个处理,不能一直放这吧?”
张老道沉吟道:“要怎么处理看你们的选择了。”
李金山疑惑不已:“你说杂个选嘛?”
张老道犹豫了下,摇头说:“你个乡下人跟你说了也不懂,那个谁你过来。”
“我吗?”我有些发懵。
张老道瞪了我一眼,“这里除了你们两个还有谁?”
我犹豫了下只好凑了过去。
张老道的目光始终在瓮棺上,“两种选择,第一种,既然把这东西弄出来了,已经泄了部分局气,那最好是把剩下那四口瓮棺也一并找到,把皮尸统统烧掉,同时还要把怨主找出来灭掉,这样村里就可以不用受干旱之苦,一劳永逸了。”
我一听这办法好,正要同意张老道却话锋突然一转,“但我没把握能对付这样的怨主,到时候只怕弄巧成拙,不仅怨主没灭掉还会给李家沟带来生灵涂炭的风险。”
我只好询问第二种选择了。
张老道说:“第二种方法是把这口瓮棺放回去,就当啥事也没发生,靠剩下那四口瓮棺镇压着勉强还能把怨主压住,同时因为泄掉了五分之一的局气,村里会偶有降雨能缓解干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