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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百姓正是难过的时候,吃饱穿暖在前,修筑堤坝在后,侯爷自个知道要怎么做,但您应该不知道,今年的气候异常,大雨会连下两月左右,届时庄稼被冲毁,百姓后半年的饥荒将会无比严重,您备下的粮食,够赈灾吗。”
魏迟终于皱了皱眉,神色正经严肃起来,眼神略带深意地看了徐昭宁一眼:“夫人这般笃定地前来,想来还有其他话要说。”
徐昭宁眼底终于了笑意,意有所指:“侯爷可以多查查自个派去处理江南水患的巡查使江大人,那位大人看似清正廉明,实则手底下的资产足够您此次赈灾了。”
魏迟脸色一冷:“楚召两袖清风,多年来为百姓奔走辛劳,怎会贪污。”
徐昭宁勾唇:“侯爷神通广大,去查查不就知道了,他家中有一暗室,只怕放了不少金元宝。”
魏迟神色几经变换,最终向暗处望了一眼。
徐昭宁身体松懈下来,知道魏迟这是听进去了。
前世魏迟没有她提醒,可是在楚巡抚这里吃了不小的亏。
魏迟安排完了事情,似笑非笑看向徐昭宁。
“听闻楚夫人主内,这些事又是从哪里听说的。”
徐昭宁扬眉:“我自有办法,侯爷,现今我们是合作关系,伙伴之间还是不要太清楚的好。”
魏迟轻笑一声:“行,那夫人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呢?”
他说到最后几句话时,眼神像是勾人坠落的海妖。
徐昭宁不为所动。
“我想向侯爷借一笔银钱,一月之后必定翻倍偿还。”
魏迟点点头,见徐昭宁没话了,若有所思道:“夫人怎地不提及自己的丈夫?”
徐昭宁冷笑一声:“与我无关。”
魏迟一怔,随后眼睛里带了些真实的笑意。
见徐昭宁要走,他一挑眉,伸手便将人扯进了怀中,低头凑近她耳边,耳语道:“夫人别急着走啊,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就献身于我,届时人可放,钱也不用还,如何?”
炽热滚烫的身躯贴在身后,徐昭宁恍然想起了前世与这人的耳鬓厮磨,身体僵硬了片刻,随后很快回神,将男人推开。
“侯爷说笑了,人放不放与我无关,我也有那个自信可以赚到足够的银子还你。”
她说完,行了一礼,冷静告别。
魏迟失去怀中柔软温度,此时夕阳西下,一缕夕阳印照在他下颚,就见他轻笑一声,唇角高扬。
“无关么……”
……
徐昭宁刚一会到家,陈淑月便立刻神色挑剔地看了过来,隐含一丝嫌恶。
“怎么样了,安平侯可说什么时候放了钰儿?”
徐昭宁叹了口气,神色委屈。
“我就说不该我去,谁去都行,安平侯并没有看上我,还狮子大开口,说要二十万两白银才肯帮忙把夫君放出来。”
“什么?!”
陈淑月立刻变了神色:“我们哪来的二十万两,是不是你,在安平侯面前胡言乱语,惹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