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没察觉到我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不过我就看那个齐明月不太顺眼……一副自恃清高的样子，跟女子们不常来往，反倒是接着探讨文学为由，故意和世家公子们走得近。」
「她还没嫁人呢，怕是早就在暗中挑选以后的良婿了吧。」
这不就是古代版的汉子婊吗！
一边和世家女子们雌竞，一边讨好世家男子。
还真是，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啊。
3
我身子大好以后，楚瑜便开始兴冲冲地拉着我在京城跑来跑去。
我抵挡不住她的热情，心里也知晓她是真的很喜欢我这个妹妹，便由着她拉着我的手。
没想到，我想找的人，会自己送上门。
不远处，齐明月一袭白衣，明媚动人地朝我们走来。
我神色未变，衣袖下的手却早就攥成了拳头。
「瑜姐姐，许久未见了。」
楚瑜有些冷淡地回应了一声。
齐明月的目光落到了我身上，娇声道「不知这位是……」
「我妹妹楚襄，前不久刚寻回来的。」
楚瑜神色有些不耐，却侧头向我温柔地解释道「这位就是齐明月，被称做京城第一才女的那位。」
齐明月款款朝我行了一礼「原来是襄妹妹。」
我故作友好地扯了扯嘴角，用尽全力才压制住滔天的恨意。
齐明月对楚瑜一副熟稔无比的样子，还想拉着她叙旧，奈何楚瑜根本不领情。
「我同妹妹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楚瑜轻飘飘地把齐明月想要同行的念头给推拒了回去，拉着我的手离开了。
等走了好远一段路，楚瑜才卸下伪装，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
「我实在是装不出同她交好的模样，她总让我觉得虚伪。」
「如今她上街来，指不定又是为了和哪家的公子约了见面探讨学识呢。我才不要去蹚浑水。」
我露出些懵懂和娇憨的神情，略有些疑惑地询问「阿姐，刚刚那位明月姐姐，身上好像有股很香的气味呢。」
「是么？许是她带了香包吧？」
楚瑜笑着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我们阿襄鼻子这么灵呢？」
我的神情愈发疑惑「可是那个香味不像是寻常香味呢。」
楚瑜的脚步微微一顿「为何不寻常？」
我认真回忆起来「我之前同收养我的爹娘住在江南时，当今的圣上曾经来微服私访过，那时我因为贪玩偷偷跑到圣驾旁，差点被圣上身边的公公问罪。可是陛下很和善地没有计较，还派人把我送到了爹娘身边。」
「那时陛下身上的香味，和明月姐姐身上的很像呢。」
「爹娘说，这叫龙涎香，只能皇上用呢。」
「可是明月姐姐身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香味呢？」
我看到楚瑜的表情逐渐由诧异变得有些惊恐，猛地制止了我的话题。
她低声询问道「阿襄，你确定你没有闻错吗？」
我摇了摇头。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齐明月难道已经和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