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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日身上清透的竹香也被血腥味覆盖。他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杀气,不是那个谦谦君子的深眸了。
我想从他的眼神中读出来一点点的心疼和怜惜。
想着从前的日子里,即使是手指不经意间划出了一道伤痕,他都要训斥我好久,然后用他那满身医术来处理我一个小伤,被他呵护的日子里,我身上没有出现过一丁点的伤痕。
可是,他的眼神现在太深邃,深邃的我读不到任何消息。
下一秒,我感觉刚刚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我与他现在可是亡国之仇啊,他明明是九州的皇子,却在我大周隐姓埋名做个江湖医师,亲手将我的挚友顾安送上黄泉路。
现在又背叛我。也许从一开始我就是他扳倒大周的一枚棋。他心中可能从来都没有我的位置啊。
我的心脏隐隐作痛,从前的日子是无法回去了。我现在好想质问他,想让他告诉我一切。
我忍着嗓子中的干涩,一出口便是血腥味道,苦涩难耐。
“九川,一个个小小的边塞之国,如今竟亲手折了我大周的翅膀,踏碎了我大周的四肢,灭了我大周十万英魂。九川皇子,你一定很骄傲吧!”
我看着他,一字一字的说着,我本想我一定会流泪,没想到,我无情的说出了所有的话。
“初初,你大周多行不义,多次欺我九川,如今上天都助我灭了大周。”
林子书无情地说着所有话,他每说一个字,我的心脏就疼一分。他竟然还有脸喊我“初初。“
“呵,别喊我初初,会让我觉得很恶心。”
我发声嘲笑
“所以,从一开始都是你摆的棋,你的面具真是戴的够久。”
我回想曾经和他在一起的所有画面,如今才知道这原来全是假象;
我本是沙场孤傲的狼,本以为会在沙场度过自己的一生,但是啊,有一个人在慢慢打开的我的心房,然我有了像寻常女子那般谈婚论嫁的痴想。
我曾经多么真诚的规划我们的未来啊,如今才知道,那些想法全是虚无的。
我的眼眶无数次的想要落泪,但是啊,都被我用力的止住。我不能在我的仇人面前落泪,就算到了最后一刻,我也不会向林子书求饶。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脏疼得那么厉害,是那种被人用手绞的痛。
“面具带的确实久了,但对得起我九川的百姓,对得起九川皇室的祖宗。”
林子书还是无情地说着这些话,我有被他的话给刺激到,发声大喊。
“好一个对得起,真是好一个对得起。林子书,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顾安吗?是你这双手亲手杀了他。”
顾安是我二人的挚友,也是我的从军的侧僚。
就在刚刚,在和林子书率领的大军厮杀时,林子书亲手将剑划破顾安的喉咙。顾安的鲜血从脖颈出奔涌而出,我的心狠狠地震了一下。
他怎么可以下的去手?顾安出征之前,刚得一千金,如今就惨死在了他这昔日的好友的手下,他还没有听到他的孩儿亲口叫他一声爹爹,就这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