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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三更半夜哪里有大夫肯为我治疗?是谢赟钰心好,他久病成医,这针灸的技术不比普通大夫差。
“胡说什么?昨日胆大是以为施针不疼,今日知道了自然畏惧些。”嘴上虽是这样说,可我还是将身体的力道逐渐下移
“唔。”
这场雨越下越大,此刻更是电闪雷鸣。树不断地摇摆,终在雷电降下的那一刻弯折,细碎的枝条随着雨水落下,我此刻才将积攒了一夜的力气卸下。
“好嫂嫂,好戏才刚开始,可不能早退台啊。”
芍药被雨水打湿,花瓣湿漉漉的。花农似乎格外看中这朵,温柔地用手拨开紧闭的花苞,希望天晴之后它能绽放。
闪电已然划过天幕,可雷却躲在云层后迟迟不出,吊足了人的胃口
“是我那做将军的哥哥更胜一筹,还是我这个聋子弟弟更得嫂嫂的心啊。”
我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四肢疲软,此时感官被无限放大:“当然是小叔你,将军对这些哪有你精通。”
谢赟珏似是口渴,掬起一汪水就直往嘴边送。过后舔了舔唇,低着声音道:“明日寿宴,看着哥哥团圆美满,让我好生妒忌。
他施针的手逐渐用力,我的被他垂落的头发扫过,全身就像被蚂蚁噬咬一般泛起层层痒:”你晓得的,你哥哥是个混不吝的。我知你是何意,只不过想看他不顺找个乐子,莫将你那折辱人的法子使在我身上,我给你提个建议?“
我抓着窗幔的手逐渐握紧,双眸含泪,只期盼他轻些,能让我少丢些脸面。
“嫂嫂请说。”
“你不是有个玉?寿宴时我带着可行?”
他眼眸半眯,看我的眼神中多了探究,半晌终于点头。
这是我嫁到谢家的第八年,认识谢庞的那年琼州大旱。有个不长眼的小贼偷了我给祖母的贺礼——玉如意,我一路追至琼州,没想到清理血迹时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是谢庞救了我,彼时的他只是谢家村一个穷苦人家务农汉子,为人憨厚老实,虽只读过几天书,但却有着旁人没有的胆识和谋略。那天他捧着帮我补好的纱衣,红着脸向我求亲,我应了。
“婶婶、婶婶,那你那个时候就知道谢叔叔将来会当大将军吗?”
“当然不知道啦。所以你也有无限可能哦。”
“婶婶,我将来也要做大将军!也要娶一位和您一样贤良淑德的妇人回来给我洗衣做饭、生儿育女。到时候我也一定会像叔叔一样,给她也建一座庭院,让我俩也成为流传的佳话!”
“哦。”
小孩的母亲脸上挂着笑,可手却将帕子攥得颇紧。我应答后,这堂上一大家子的谈论声才逐渐大了起来。
我慢慢压下一口茶,将他们的举动一一看在眼里,蛇鼠一窝的人,生怕我露了什么秘密。
宴会上无聊得紧,我本就是家里不受宠的妇人,偷偷溜出来也没人知晓。只是今日回卧房时走得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