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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另外一侧的房间里,陆续有人探头出来看热闹,一见眼前的阵势,又赶紧缩回去,诺达的院子除了拉动枪栓的卡擦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异响。
现场乱的像庙会,没有人在意猫在一边张望的童谣。童谣的好奇心更甚,反正现场的人也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大摇大摆就进了屋子。
院子乱,室内更乱。
室内烟雾缭绕,一盏电灯在屋顶垂着,人从灯光下走过,光影凌乱,正对门口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大总统画像及忠孝仁爱的横幅。
左侧墙壁上,悬挂着“洗心革面”的横幅,横幅地下,横放一个粗大的木架,架子两边吊着铁链,锃亮发光。
紧挨着木架,摆着一张实木高椅子,椅子很窄,刚好把一个人的身体卡住。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就坐在椅子里,手臂被绳索困在椅边扶手上,血,顺着绳索往下滴,落在地上成了绛红色。
看来,刚才的惨叫声,就是这老者发出的。
老者身边站着两个男人,穿黄色军裤,白衬衫。壮实一点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钳子,钳子的头上鲜血淋淋。
另外一个瘦高的男人正抬脚,在老者的衣袖上曾皮鞋上尖的血污,一边问:“你们吵够没有?我问还是不问?”
“放人!”
是少校的声音。
童谣循着声音望过去,进房间右拐三米靠墙,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前围绕着几个身穿军装的男人。
两个人站在桌子两侧,手里举着枪警戒。
三个人空手,神色紧张地劝解着什么。
桌子后面是一张太师椅,椅子内坐着一个穿便装的男人,瘦弱,鹰鼻,留着两撇胡子,似乎是这房子里的领导。
少校军官在桌子后面站着,他手里有一把手枪,抵在坐在桌子后面那个鹰鼻男人的鬓角。
童谣一时忘记身份,挤到到跟前。
还好,屋内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少校身上,没人注意来到跟前的童谣。
一位高个子男人舔着笑脸对少校说:“舒处长,大家都是同僚,有话好好说呢。”
“是啊,舒处长,有误会就谈到清楚明白,有什么事不能坐在慢慢说呢?”旁边个子矮一点的男人帮腔。
“放人!”少校不理其他人的话,只坚持自己的意见。
坐在桌子后面的鹰鼻男人人双手举起来,从座位上缓慢站起来,对少校说:“舒铜,你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吗?”
看来,少校叫舒铜,他紧绷着脸,青筋都绽了出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放人!”
鹰鼻男人微微歪头避开舒铜的枪口,对对面那个穿白衬衣的男人使一个眼神:“放了。”
那人看看舒铜,又看看他手里黑洞洞的枪口,不情愿走到木椅前,解开了捆绑着的绳索。
老老者努力了几次想要站起来,发现都是徒劳,干脆坐着,只是把手举在胸前抱着,鲜红的雪从指头尖上往下流,一会就把胸口染的鲜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