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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宝旺这个人是天生的坏种,从小就坏,沈轻烟五岁的时候,就领教过他的暴力。
是在一次灯会上,沈轻烟和家仆走散,曹宝旺看上了她头上的珠子要抢,沈轻烟不给,曹宝旺就折断了她的胳膊。
那时候,曹德顺拿了五十两银子给沈莆做赔礼,“沈员外,宝旺我已经狠狠教训了一顿,都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就不要再计较,伤了两家和气了。”
沈轻彦当场折了曹宝旺的胳膊,沈莆像山一样挡在他们兄妹二人面前,还递上了一百两银票,“曹大人,都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就不要再计较,伤了两家和气了。”
可是沈轻烟更害怕曹德顺这个疯子在牢里对她哥哥用刑。
沈轻彦力紧紧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朝府里推,说:“你回去,不要答应,哥哥不会怎么样的,我有自保的法子。”
“轻怀,把妹妹带回去。”
“你回去!”
“这里没你的事!”沈莆回头,是用吼的,眼睛鼓着瞪圆,里头充满了红血丝。
沈轻烟以为自己已经忘了,脑子里忽的就想起来五岁时候。
沈轻彦啪一声,当场掰了曹宝旺的手臂。
沈莆面不改色,像一座山一样,挡在自己和沈轻彦的身前,给曹德顺递了两百两银票。
连她爹穿的是墨色的广袖长袍,逆在他身上柔软的光,语调,声音高低,都记的清清楚楚的。
这回,沈莆穿的是蓝色的广袖长袍,脊背也不如儿时那般挺直,却又奇异的重合在一起。
沈轻烟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唇角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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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红的花轿停在俯门口,穿了铠甲的士兵围在府外一圈,腰间挂着硕大的跨刀。
春庭阁。
沈轻烟吸了吸鼻子,屈膝蹲在沈莆腿边,抱着他胳膊,“爹,也许没你想的那么糟糕,曹家肯定是看中了咱家的钱,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沈莆说,“别说傻话,是不会要你的命,可你的下半辈子不会舒心。”
沈轻烟就奔溃了,呜呜哭起来,“可是我不想没有家。”
“我要爹爹,哥哥,我要你们都好好的。”
沈莆抚着沈轻烟的发鬓,细细看着她的眉眼。
这双眼睛,长的和甄氏真的太像了。
生下来那么小一团,捧在手心里一点点娇养着,才长这么大。
花朵一样娇嫩漂亮。
油皮破了都要撒娇的女孩家,他呵护的宝贝,怎么能去火坑。
“烟烟,你是爹爹最珍贵的宝贝。”
“爹爹不要你为我牺牲,不要你的下半辈子被眼泪包裹,不要你尝到孤苦的滋味。”
“爹敢把你生出来,就能叫你一世都活的舒心。”不计任何代价!
他摸了摸女儿柔软的发顶,起身离开。
沈轻烟愣住。
转过身子,“爹爹,你要做什么?”
沈莆站在廊下,回身,逆着一身的光,给了女儿一个笑容:
“去做一个爹爹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