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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医生来给凌霜做最后的检查,检查结果无恙,凌霜可以出院,苏欣和闻母以及公司的几个重要下属围在凌霜身边,或收拾东西,或关心慰问。
凌霜脸上却无半分表情,他坐在轮椅上扶着额头,瞧着医院回廊的尽头。
好像也没过多久,那时我抱着孩子走近他,问他要不要抱一下孩子。
他犹豫了,拒绝了,他是怀着怎么样的心理做了那一切的呢?
厌恶,害怕,还是因为当时苏欣就在旁边?已找不出答案。
他已不能再多一寸回忆,脑子很疼,心更疼。
不知是谁在一旁出声,“闻太太,你怎么瘦了,哎呦,你瘦了闻总要心疼的。”
苏欣笑笑,“没瘦,我还是老样子。赜他很关心我的。”
刻意加了最后一句。
苏欣摸到了凌霜的轮椅,蹲了下来,靠在凌霜的大腿上,如往常一般,“赜,我们要回家了,真好。”
凌霜拉起她,凑在她耳旁低声道,“苏欣,以后别在外面这样了。”
苏欣默默的站起身,摸索着向前,唤着秘书道,“小刘,你先送我上车吧,我眼睛看不见在这里会给别人添麻烦。”
进了车,关了车门,这样无人的环境,她终于放下了伪装不用装给别人看她幸福的样子。
回不去了。
凌霜不想多寒暄,他吩咐下属直接将他送进另一辆车里,并不跟苏欣同行。
旁人看了颇有微词,倒是闻母适时的说了两句,也就没人觉得有什么奇怪了。
凌霜两次死里逃生,脾气有些古怪也算是正常。
司机准备启动时,凌霜道,“回塞纳庄园。”
塞纳庄园是他和我当时结婚时住的别墅,不过,他这一年来多来踏进去的次数屈指可数。
再次进来,凌霜已有了别样的感受。
客厅里的墙角养着他喜欢的翠竹,花架上摆放着他爱的瓷器,书房的桌子上有他中意的锦鲤,衣柜里有一排未摘吊牌的新衣服,再拉开一扇门,里面摆满了礼物盒……
他把礼物盒打开,每一个里都有一个明星片,上头写满了寄语,最后一句总是,‘凌霜,生日快乐,我喜欢你。’
凌霜将礼物盒抱在了怀里,弯了腰紧紧的贴着胸口,他的肩膀忍不住的耸动,泪水早已盈满了眼眶。
到此,他终于深刻的体会到我有多爱他。
这个他不曾进来几次的屋子里,充满了他的痕迹,那一年多的时间里我尽了最大的可能让这里有一种家的模样。
只是,他来的太晚了。
“凌霜,你怎么在这里?”秦玉城推开门看到了凌霜,他走到凌霜身旁一把夺下了凌霜手中的礼物盒。
秦玉城把礼物盒捏的死死的,恶狠狠的瞪着凌霜,“你过来这里干什么?!”
那模样像是要把凌霜千刀万剐。
凌霜抬起头,伸手用手背迅速的擦掉眼泪,恢复如常,冷冷道,“这是我家,我倒是要问问你,你来我家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