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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从没见过曼舞像镇长或者冬梅阿姨那样热情的招呼过客人,她甚至优雅的一出门就会显得与周遭很不相称,不知道她自己是不是也这样觉得。总之这里除了冬梅阿姨还没有谁第二次出现在客厅里。也许是他那个身体不是太好的儿子和我同班的缘故,她的话听起来就像是在积极地为儿子寻找同伴,真是个好母亲。好像叫罗刻,恩,冬梅阿姨念叨过好几遍罗刻这个名字。
“我晚了吗?”我向餐桌走过去,声音听起来又小又沙哑。
“来得及。”曼舞示意我坐下。
像往常一样我干了一杯牛奶,面包什么的只要曼舞不生气我一般是不怎么碰的,在起身前我忽然被盘子里黄色的奶油吸引住了,于是用叉子挑了小指甲盖那么大的,然后挑剔的放在舌头上品了品。味道竟然比想象的要好得多,于是对他们家的人顺其自然的就产生了感激的情愫。
“放松点,可能你会适应新学校。”
曼舞在出门前这么对我说,让我得到了一点安慰。
掠有青草气息的微风吹得我心旷神怡,一切景色看在眼里都有着翻新过的惊喜。我小心翼翼的酝酿着这种柔软又惬意的心情,期待在它之下认识到的东西会与众不同。离学校越近,陆陆续续的看到几个学生,有的围在路边的零售站买早餐。
一直走在我前面的两个短发女孩不知道为什么停了下来,这下和她们的距离不得不被拉近了,我一边尽量自然地路过她们一边暗自希望跟她们不是同班的,一直走到跟前我才看出她们正在做的事情:表情忧郁地盯着零售站的方向。
有个高个子男孩正站在那,我立刻认出了那是同班的同学,他似乎耀眼到谁也不会忽视的地步。即使远远地看着,也能感受到他越发明亮的眼睛,一个顶着一头橘色卷发的女孩正跑向他。
“她回来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出卖了她们不满的心思,这一幕好像让这两个短发女孩不高兴了。我总是花大把的时间去揣摩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过度的敏感往往会使自己陷入不安的境地。就像现在,看到那个女孩的感觉很奇怪,好像除了她的美貌还有其它吸引我的东西。
后来我走的还算快,还没进校园就听到学生打闹的声音,教室里传出大声的喧哗更是让我有些胆怯。突然希望能有个同伴,冬梅阿姨的儿子成了第一个我想认识的人。刚这么胡思乱想着,就听到有人叫罗刻这个名字,我立刻朝应声的方向看过去。然而让人失望的是,叫罗刻的并非是哪个普通到可以做我同伴的人,而是他,那个走到哪都有目光追随的人,比如刚才路上那两个短发女孩。
也许是我看得太专注了,他也注意到了我,微挑着眉毛摆出等我说话的姿态。
“谢谢冬梅阿姨的……奶油”我冷不丁地说,声音大的吓了自己一跳,也许我更该叫对方的名字自然的打个招呼,谁知道呢,我的脸颊在迅速的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