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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铃子!」小伍在后门的高树上等我,身上落了薄薄一层雪,每次我出任务回来时他都会在这等我。
他见我身上的伤,脸色难看。我叫他稍等片刻,等我去把这豹猫带去复命完就和他出去。
小伍气急,忍不住在背后大声骂我,「去你个头啊!把伤养好再说!」
我到前院时,管家告诉我纪渊宿在许荷屋里,叫我在门外侯着。
夜幕降临,皎月刚刚升起。
血湿透了肩膀处的衣服,怀中的小豹猫清醒过来,嗅到我身上的味道,不安躁动。
眼前景象逐渐模糊,东厢房的门紧闭。
终于我撑不住,单腿跪地硬生生吐了口血,破损的剑被我拿来支地。
许是这点响声惊动了屋子里的人,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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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渊穿着寝衣,披了件黑底描金的袍子,发冠依旧高高挽起,眉目俊美。
他提了灯过来,忽明忽暗的灯火映得他眸色晦暗。
「现在记得我今日说的话了吗?」
纪渊指的那句,见江荷如见他。
我痛极笑道,「属下知罪。」
我自小跟在纪渊身边,此人心狠手辣,独断专行,为太子效力已久,权倾朝野。我在他身边伺机潜伏许久,今日确实是有些乱了阵脚。
江荷这个突然到来的变数让我不确定是否会对之后的计划造成威胁。
纪渊开始有意的疏远我,平日里我接手的事务大部分都转移给了小伍,我内心焦急,面上不为所动。
他对江荷倒是极好,如数珍宝不断搬进东苑,外界都传言摄政王得了一名娇宠,大抵是未来的王妃。
王府外开始催我呈递纪渊近期的动向。
雨打新枝,春山点翠。
江南水患严重,皇帝派太子与摄政王南下赈灾,修建水利。
临行那天,我主动请缨,希望纪渊带上我。
他却偏头唤身后的人,柔声道:「荷儿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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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带上禾姑娘吧,王爷身边的人身手了得,妾身放心。」江荷偏作善解人意的样子,怀中抱着那只豹猫,看向我的目光挑衅之极。
我懒得理她,此去江南,太子带的人不多,他生性多疑,身旁只有几个亲信随从。
「孤见怀渊身后这位女子,有种莫名的熟悉。」太子突然开口,探究的眼神令我不安。
纪渊的字是怀渊。
他眉心微抬,不动声色侧身挡在我面前。
「殿下应当是认错了,禾铃自小在我府中长大,不曾见得外人。」
好在太子只是短暂看我一眼,便上了马车。
渐入南地,路上流离失所的百姓越多。
太子与纪渊在镇上的一处民宅落脚,当日便支起棚子布粥。
暑热难耐,水患冲走了房屋与土地,也带来了瘟疫,死的人越多,瘟疫越难控制。
太子李政带来的人中有宫内的太医,隔起帐子就诊了几个症状稍重的病人,写方子带下去煎药试效果。我们随行的人纷纷系上面罩,防止疫灾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