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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来来去去,全都看在眼里,她们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全都在笑我「区区妓子,鸠占鹊巢,自食恶果。」
我闭上耳朵,就当没听到。
在青楼这么些年,这些话我早就听腻了,实在是没什么杀伤力。
第三日晚上,我实在跪不动了,晕了过去。
不出片刻,柳如之便带了人过来,一桶凉水将我泼醒。
「你不恨我吗?」
她蹲在我面前,居高临下。
「你希望我恨你?」我有些看不懂她。
「你应该恨我,你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应该哭命运不公,你应该搅得这王府天翻地覆才好!」
「其实,你想我死的话,可以直接杀了我的。」
我想萧衍绝对不会反对。
本来,他就是因为一口气咽不下才会娶我的不是吗?
柳如之见我如此,十分恨铁不成钢。
「当真无趣!」
5.
自那之后,她处处看我不顺眼。她不再扮娇弱,耍心计,而是将傲慢和没素质直接摆在了台面上。
她说,西苑阴暗,她想住在充满阳光的东苑。于是我便马不停蹄地收拾了细软给她腾地方。
她说,东苑洗脚婢的手心粗糙,磨得她脚疼。于是萧衍便让我每晚去伺候如夫人洗脚睡觉。
她说,夜晚吹过的凉风如鬼哭狼嚎,她害怕。萧衍便让我跪在廊下替如夫人掌灯值夜。
我常常因为疲劳和困倦而睡去,又每次因烛泪被烫醒。
柳如之想要的,上天入地,萧衍全都满足,可是她还是不开心。
萧衍心疼地抱着日渐消瘦的柳如之,「阿如,你怎么不笑呀?」
头一次,我看见她露出真正的脆弱受伤的表情,「夫妻分离,如何能笑?」
「放肆!」
萧衍震怒,宽大衣袖扫落了桌子的碗碟。
「你夫君我如今还好好的在你面前!何来夫妻分离!莫不是你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还妄想着有朝一日能与他团聚?」
柳如之端坐,面如死灰。「自古成者为王,败者寇,如今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萧衍与柳如之闹得很不愉快。
那天晚上,萧衍破天荒地来到我的房中,不由分说将我压在床上。
他折腾了我一夜,粗暴地掐着我的喉咙,目眦欲裂,「你笑啊!你为什么也不笑!」
我喘不上气,哭着求饶,求他放过我。
「一个妓子,装什么高贵!本王让你笑你便笑!」
萧衍一脚将我从床上踹下。
「你笑一个,本王立马封你做王妃!若是笑得不好看,本王便立马摘了你的脑袋喂狗!」
我赤身裸体跪在地上,抱着萧衍的脚,咧着嘴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萧衍不满意,一个巴掌甩了过来。
他常年习武,力道惊人。
顿时,我感觉左耳嗡嗡的,像有一千只蝉在叫。萧衍的嘴巴一开一合,可我却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我挣扎着向他伸出手,想告诉他,我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