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小小的软软的，微微倾身两手落在桌案，可爱的要紧，“我明白的，贺哥哥说姮姮姐是好人，我不过是看姐姐穿着竹纹觉得漂亮，才冒冒失失多看两眼，你和我哥哥穿一样好看。”
都说这卫杳三句话离开不卫澧，今日她算是见识了。
“我也不懂你们京城女眷喜欢什么，都是随意穿的。”本说近日穿庄重些，贺瑾说她太有气势会吓着卫杳，因此给她翻了身素净的出来。
卫杳觉得赵羲姮笑起来漂亮，对她的畏惧散去不少，“姮姮姐好看，穿什么都漂亮。”
“多谢夸赞。”赵羲姮也不多客套了，“今日让贺瑾把你哄骗出来，的确是我做的不对，到底有些话要同你单独言明。”
或许气势突然不自然拔高两份，卫杳冷不丁打了个小嗝，倒是把赵羲姮弄得一愣，“你，你吃多了？”
“没，就是姮姮姐板着脸，和前几日哥哥说教我好像，有点怕，不碍事，姮姮姐说就是。”卫杳摆摆手，嘴角弯弯，酒窝尤为的好看。
赵羲姮前后两辈子都是初次和卫杳打照面，生怕把她给吓红眼，到底语气放缓很多。
她道：“我之所以会嫁给贺瑾，只是圣上怕我父亲手握重兵，在前线有二心对社稷有威胁，因此才把我当做人质赐婚放在京城，等仗打赢了，我与贺瑾自会和离，明白吗？”
空气安静了片刻，见对面的只是定定的看她，赵羲姮也微微歪头看她，眨眨眼，有点不明了卫杳这反应是几个意思。
“哦，我懂了。”卫杳眉眼弯弯点点头，柔声说：“贺哥哥说姮姮姐很可怜，凶巴巴是装出来的。”
她说着，两手撑着小下巴，乖巧极了发问，“姮姮姐需要我做什么吗？”
现在到没什么要这小白兔替她筹谋的，反倒是被她清澈透亮的眸子弄得手足无措了两份。
这个卫杳太干净了，大抵是被卫澧用心保护起来了。
本以为会说许久，眼下两三句就说完，赵羲姮拿起旁边的扇子，“既然卫二姑娘如此豁达，我也安心了，您放心，我与贺瑾只是假夫妻。”
卫杳水灵灵的眸子眨啊眨，然后继续点点头。
乖宝宝的模样，让赵羲姮眼中带了一丝无奈，“只是，您日后要与贺瑾见面，定要告知我一声，这样，若是被有心之人发现，我也好先做打算。”
“好。”卫杳应下，将一碟糕点推到赵羲姮跟前，“姮姮姐尝尝呢，这酥壳瓜子饼是这里的一绝呢。”
赵羲姮目光微微闪烁，酥壳瓜子酥是她最爱的糕点，奈何这是京城才有的精致点心，他的父亲赵贤晓得了了，专门找人学了，边塞时，每日都要做给她吃。
只是，自前世父亲死后，她就再也不碰了，即便是偶尔看到，满目皆是父亲的死。
“很好吃的，姮姮姐尝尝？”卫杳举一块在她嘴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