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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马车里没有小雀,没有一个是以前伺候我的奴仆,明明说好可以带小雀一起去的,他们又骗了我。
我动了动被绑得生疼的手腕,想说话,可嗓子痛得不行,一旁的婆子察觉到我的动静,立马来松了松绑我的绳子,又塞了些棉花。
“嘉婉公主,奴婢是来伺候你的,把你送到北萧我就回去,听说飞云将军府很大,到时候来伺候你的人也不会比宫里少。公主只要听话,就有好日子过。”
我绝望地看着时不时被风掀起的车帘,眼泪慢慢从眼角滑落,直到再也流不出眼泪时,我到了北萧。
来接我的北萧人换走了所有大燕的人。
我被留在了北萧,这个没有梨花的地方。
那些婢女给我换上了北萧的婚服,把我送进了将军府,这个地方墙很高,很大,像是要困人一辈子似的。
我端坐在喜床上,等着我那从未谋面的夫君,外面恭贺道喜声渐渐消失,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门被猛地推开了。
我吓得一抖,抬起了头,隔着面纱,我看见同样穿着婚服的人。
他身量很高,正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
我捏紧了手,接着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进了面纱,他掀开了我的面纱。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面若冠玉的脸,他脸色阴沉地坐到了我旁边,我按照女官们教的规矩,给他行礼。
他依旧是冷着一张脸,良久,他嗤笑一声:“你可知道你的聘礼是什么吗?”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眼中突然凌厉:“是你们大燕两座城池,我费了好大的心思攻下的城,就换了一个你?”
席钰话语中的不甘与嘲讽,我都清楚。
听说是北萧王逼他娶我的。
我低垂着头,依旧跪在地上,他又十分不悦地开口:“怎么,公主做久了,伺候人都不会了?”
我不敢惹他生气,立马去解他腰间的腰带,那扣结我没见过,解了好一会儿也没解开,他彻底失去了耐心,推开了我的手,气冲冲地,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间里红烛摇曳,我枯坐了一晚上,今天他这样走了,想必我以后在将军府会更加艰难。
果不其然,新婚之夜席钰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的事传开了,翌日清晨我去给长辈奉茶的时候,他的祖母便直截了当地开口了:“虽然你是公主,可伺候夫君这事也马虎不得。”
然后是他的母亲,他的各位姨母都说了我一通,我只能低眉顺眼地跪在堂中听她们的教导。我也没想到娇纵惯了的我,居然也能耐得下性子听训。
跪了有一刻钟,一声娇俏的女声传来:“祖母,我把以柔姐姐带来了。”
一屋子人齐齐抬头朝门口望去,眼中没有了严厉,取而代之的是怜爱与温柔。
我也转过头去,只见一个穿着青衣的女孩儿搀着一位白衣女子进来了,那白衣女子以纱遮眼,柔若扶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