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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冲笑呵呵地说:“看你还没睡醒,想让你清醒清醒。”
说着绕过赵武亚,往城里面走去。
只留下背后窃窃私语的守卫和百姓。
县衙在朔宁县城的靠北的中正位置,有办公的外院和县衙人员居住的内院,当然,如果是在外面有了家产,可以在散值之后回家。
陈冲刚来朔宁县做县令,一家老小都远在燕南郡,所以目前就一个人带着刚安排过来的丫鬟绿衣住在内院一个小院子里。
进了县衙,虽然路过的人都非常吃惊于陈冲的狼狈造型,不过还是规规矩矩地行礼,没有过问太多。
在县衙当差,最重要的就是该知道的会有人告诉,不该知道的知道太多会死。
县衙里面大多数都是老油条了,比谁都懂这个道理。
陈冲回到小院,绿衣正从偏房端着水出来,见到陈冲,木盆先落到地上,倾洒了一地的水渍。
木盆滚到了陈冲的脚下,陈冲笑看着绿衣,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绿衣慌张跑了过来:“大人,你这是?”
“没啥大事,先给我找一些消毒的酒精过来,我要处理伤口。”
虽然说可以让绿衣叫大夫,可谁又能够保证大夫没有被买通呢?
从知道了赵武亚要杀他之后,陈冲就在思索着原因。
副尉只是一个负责守城的官,而且是兵部直属,不归他管,理论上和他没有太大的关联,虽然是上下属关系,可平日里几天都不一定见一面。
这样的人,没有理由要杀自己。
所以想杀他的另有其人,他记忆之中,县衙里面的大大小小官员文职都挺和睦,县丞主簿也互帮互助,有什么问题都愿意帮着解决。
难道是燕京城的人?
陈冲抵着下巴,细细思索,抽丝剥茧。
他属于陈太师一脉,虽然关系已经疏远到忽略不计,可能做朔宁县的县令,多多少少也有陈太师的帮助。
那种人物,随便说句话,都足以改变整个顺国的走向。
有人要动陈太师,所以先动了太师下面的人?比如说自己?
现在的线索不算多,推断不出。
陈冲大概明白,自己以后要注意自身安全了。
绿衣本来一脸的愁容,听到陈冲的话之后,歪着头疑惑道:“大人,什么是酒精?”
“靠,忘记这里是古代了。”
陈冲让绿衣去拉张椅子出来,然后坐在椅子上,沉思了几分钟,让自己接受了那一段突如其来的记忆之后,才抬头说:“那纸和笔总该有吧?”
“奴婢现在就去拿!”绿衣匆匆往正房走去。
很快绿衣就拿来了宣纸和毛笔,拉了一张小桌子到陈冲面前。因为用力过度,绿衣脸上红扑扑,额头上多了一层细汗。
陈冲握着毛笔,脑海中想了想现代简略的米酒蒸馏装置构造图,下笔画图。
好在原主的记忆让陈冲可以瞬间适应毛笔的写法,在宣纸上很快将构造图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