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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涂上一层灰白的粉,掺和着冰渣,盖在皮肤上冷的我直哆嗦。
小厮说是用来清洁的,玉莲珍贵,受不得污浊。
他用刀划开我的皮肤,血液滴滴答答流进一个小碗
小厮把刀擦干净,扔了我一瓶药粉。
「这是治伤的,可别说我没给你,价格贵着呢,你省着点用,用完就没了。」
我看了眼手掌大小的瓶子,不敢置信:「这点药,最多够用十来天!」
奶娘听了争论,裹着单衣出来,看了眼我鲜血淋漓的手。
哆嗦着跪下。
「好小哥,我求求你,小姐本就瘦弱,这止血的药粉真的不能少啊!」
奶娘年纪不大,但已经生出白发,佝偻着身子给人一个接一个地磕头。
我心好像也被那刀子割了,第一次对我爹生出了怨恨。
也不是我想出生!也不是我想杀了娘亲!
为什么连带着奶娘也要受我牵连。
我跌跌撞撞往外跑,我要去找爹爹主持公道。
出了这破败牢笼,才发现游园走廊,全是吉祥喜庆。
下人们都喜气洋洋,吆喝着,讨论着。
我才知道竟是我爹为了给我庶妹积攒功德,开了流水席宴请四方来冲喜。
不拘地位高低,来者是客。
他在众人为庶妹喝彩欢贺声中,知不知道还有个女儿在为一瓶止血散心碎呢?
我脚步迟钝地走进宴席,大家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姐姐!你来啦,我正要找人去请你过来呢!」
庶妹穿得锦绣衣,梳着流云鬓,身段窈窕地向我走来。
我看着自己粗糙的手,有不可抑制的自卑和委屈。
「这人谁呀,怎么就冒冒失失闯进来了?」
「穿的好破,是乞丐吗?没人把她拦下来?」
失血让我头重脚轻。
我手足无措地站在那,感受着四面八方突如其来的恶意。
我爹过来拉我出去,气急败坏问我又要做什么。
我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止血散不够用......」
他拧着眉,满是不解:「药不够你省着点用不就行了?怎么总想着铺张浪费。」
他说:「这么多人在呢,搞得灰头土脸,你到佛堂那跪着吧,别出来丢人现眼。」
我站在太阳底下,却冷的直抖。
佛堂外地板很冷,我膝盖很痛,饿晕了,又醒过来。
到了晚上,人潮渐去,我踉跄着步伐往回走,路过假山石,我听见有人在耳语。
「灵珊,我心悦你。」
「萧郎,我真羡慕我姐姐......」
......是谁?
我扶着石头过去,看见接吻拥抱的两个人。
我的夫婿,我的庶妹!
我溢出一口血,不省人事。
3.
醒来时,奶娘正关切地看着我。
萧朗鸣在旁边,他说我昨晚太久未进食,晕过去了。
奶娘笑得皱纹都舒展开了。
她说萧朗鸣守了我一夜,还送了很多吃穿用的,我们不用再受冻受饿了。
我心中冷笑,他这是担心我说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