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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微微一顿,拉开衣帽间的门,在角落的位置,苏酒的衣服一件都没少,就连梳妆台里他或者她继母送给苏酒的珠宝首饰,也一件都没被带走。
甚至,她还拒绝了离婚协议书里,他给她的补偿。
傅斯年侧首,问道:“她走的时候,没拿任何东西?”
管家道:“夫人只带走了花园里的玫瑰。”
——玫瑰?
傅斯年蹙着眉,站在露台上往花园看去,玫瑰田里的玫瑰已经少了一片。
那是他结婚的时候问苏酒想要什么,苏酒提出种下的玫瑰花。
只带走了这个……
傅斯年握着玫瑰,看向手里那张苏酒留下的便签,抿了抿薄唇。
三年前结婚的时候,他给过苏酒一张黑卡,但她基本没动,去年还退还给了他。
她一个穷苦的女孩子,四年前还差点被拐卖到阿联酋卖做奴隶,离婚不拿分手费净身出户——
她哪来的资格,这么潇洒?
傅斯年摸出手机,找到标记为苏酒的电话打出去,听到嘟一声,刚想说话,机械的女音开了腔。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傅斯年微愣,拿下手机,照着管家的口述又拨打了一遍,结果得到的还是同样的回复。
四个小时内她就注销了手机卡号?
站在露台上,傅斯年的脸色凝沉:“知道她离开之后去了哪里吗?”
凌晨四点走的,现在才八点钟。
虽然过了四个小时,但思如山偏僻,又被傅家安保戒严,周边几乎没有外来车辆通行,苏酒要是想要离开,不经过管家接送,实在困难。
管家摇了摇头:“夫人没让我跟,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思如山到高速上有一定距离,像他住在山庄这么多年,也不一定能保证自己不会迷路,苏酒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己出去又不让人跟,能去哪里?
傅斯年冷冷道:“去看监控。”
离婚不知道拿补偿,离开也不让人送,等找到这个女人,他一定要好好说她几句。
管家垂首打电话到监控室,但只是三言两语,他的脸色就变得格外异常。
傅斯年看过去,管家干涩道:“夫人离开的那段时间,山庄到主干道的监控里……没有显示过夫人。”
傅斯年眸光一寒,拿过他的手机,上面正是监控室发来的录像带。
监控显示在他出门之前全部正常,直到凌晨3点30分到4点40分左右的时间,录像就全部定格在了一个画面上。
没有苏酒来,也没有苏酒走的痕迹,包括山下的主干道拍摄到的地方,也一样。
这显然是经过了篡改,不想让他知道苏酒去了何处。
盯着录像,傅斯年想到一个可能性,眼神阴沉下落。
来回拉动录像好一会儿,他忽然在一个跳帧里,看到了角落里的一道黑色车影。
指尖摁住进度条,傅斯年死死盯住那一帧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