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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脚踩着冰碴,我竟觉得有些温暖甚至滚烫。
这是失温症的表现,没多久我体力不支一头栽进雪地里。
循着脚印血痕,明天人们会发现身上布满新伤旧痕的发青的尸体。
我向老天祈祷,如能重活一世,定要好好爱自己,让他们血债血偿。
1
再次醒来,我在高中的体育馆里,面前是我那人见人爱的表妹薛凌凌和校花杨玉茹。
薛凌凌表面是落落大方、成绩优异的别人家的孩子。
杨玉茹是妆容曼妙、家势优异的千金大小姐。
她俩在一起总会吸引无数钦慕的目光。
只有我知道这美丽外表的背后是两颗溃烂的心。
这两位云端里的人出现在我面前只有一件事——拿我这个低劣的玩具寻开心。
一盆刚拖完地的脏水倾盆而下,水里的脏污挂在我的头发上,粘在我的脸上,污水淋湿了我的衣服。
[看你呆头呆脑的样子,是不是我姨妈怀你的时候出去乱搞,撞坏了你的头?]
[就凭你也敢跟我抢男人,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杨玉茹说的男人是校草张一恒。
我想起来了,上一世因为张一恒找我说了句话,杨玉茹气不过。
她们把浑身湿透的我关进体育馆的储物间,又冷又饿整整两天,有人到储物间拿东西我才被放出来。
杨玉茹说的姨妈也就是我的妈妈。
妈妈在我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之后我总听到亲戚们说我的母亲是个“坏女人”。
爸爸对此充耳不闻,就连我从小被薛凌凌欺负,懦弱的父亲也只会让我忍耐。
他不想得罪薛凌凌而丢掉在表妹家矿场上挖矿的工作。
重活一世,我知道隐忍是最无用的,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欺凌。
[别管我是什么货色,张一恒想聊天的是我不是你。]
杨玉茹惊讶于一向逆来顺受的我竟然会出言讥讽,愣在原地。
[一恒还约我这周六和他出去看电影。我说要学习准备考试就没答应。你要想去,我帮你问问他缺不缺一个捧爆米花的?]
张一恒自然是没有约我,只是同学间的闲聊。
我这么说只是为了气杨玉茹,她果然被气得浑身发颤,指着我你你你的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还是薛凌凌暴力惯了,不顾我身上的脏污,张着爪子冲过来就拔我的头发。
我从小干重活,论力气她并不是我的对手。
小时候让着她都是爸爸逼迫的。
[没想到,薛家的大小姐给人当狗腿子也这么卖力。]
我一边钳制住薛凌凌的魔爪一边出言讥讽。
杨玉茹看薛凌凌被我抓住动弹不得,也扑过来帮忙。
但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欺负逆来顺受的我还行,真要来硬的也不是我的对手。
我抬起一脚猛踹到杨玉茹的肚子上,她痛得弯下腰,脸色煞白。
薛凌凌看她这样,放弃和我撕扯。
转头去看杨玉茹,生怕这个大小姐被打出好歹自己跟着吃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