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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她出门的时候倒是惊醒我了,我抬头看了一眼没理她,正困着呢。两个晚上都没在床上睡觉,能舒服才怪。
我迷迷糊糊摸到床上,闻着满床的香气就更困了,睡了个昏天黑地。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半下午了,洗洗脸随手拿了一盒牛奶,一边喝一边开门,对面的房东已经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人。
我笑嘻嘻的靠在门框上看着那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唯一的不一样是衣服,他穿了一件复古的对襟扣子的上衣,手上拿着一个罗盘,盯着罗盘在屋子里转,房东在门口看着不敢进去。
连续两个晚上把房东折磨垮了,妆也没化衣服也穿的很随意,眼神有些发愣。
那个看了半天的年轻人说她这里确实不干净,但是要等到晚上来才能有发现,现在她最好不要进这屋子,房东呆滞的点点头,皱着眉头不说话。
那年轻人走的时候看了我一眼,说‘这位先生,我看你眉头郁结,你是不是晚上睡不好觉,经常做噩梦啊?’
我一听觉得有点意思,他居然能看出我这段时间做噩梦,笑嘻嘻的说‘大师厉害,这段时间确实睡不好觉总是做噩梦,你帮我看看?’
那年轻人很谦逊说‘这是我的名片,等我先把这位小姐的事情处理好咱们再聊!’
名片上面写着‘掌命盘、握风水’,下面写着一个名字‘黄可’后面写着一串数字那是电话。
我说好等他先看完然后我在联系他,房东见他走了,门也不关失魂落魄的下楼梯不知道去哪了。
我帮她关了门揣兜里二百块钱出去吃饭,顺便买点牛奶什么的,家里什么都没了。我没事干就跑去古玩楼找那个木匠去了。
那个木匠很热情,把我请进来给我倒茶,我俩聊起来。
这个木匠祖上是做家具的,后来传到了他爷爷那一代改行了,改做寿材。到他这一代又改做家具。
他爷爷那一辈儿正好赶上民国时候,那时候兵荒马乱军阀混战,人都吃不饱那儿还有人做家具,他爷爷便改行做了棺材。
他爷爷不光给人家做寿材,还当白事先生,帮人家唱唱悼词,引引魂,那时候很受人欢迎。他爷爷也是有手艺的,鲁班爷传下来的不光是木匠的手艺,还有镇家宅的手艺。
镇、伤、填、聚、破,这些手艺他爷爷都会。凡是请他爷爷去主事的人家,走了的老辈人都托梦回来报平安,渐渐的他爷爷名气也大了,全家能吃饱饭。
到了他爸爸那一辈儿,小鬼子进村了,他爸爸拿了一把斧子跟着红军走了,这一走就是好几年,等打完仗了他爸爸回家,四十多岁娶了媳妇,重操旧业,不过这一回没有做寿材,而是帮人家打家具。
我跟他聊起来昨天晚上看见的东西,没想到还真问对人了,他说他听他爷爷说起过这东西,这东西就是执念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