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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海棠察觉身后有人,一回头,迎面捶下来个木棒,正中脑门儿。两眼一黑,失去意识。
季海棠是个疯子,整个季家村儿无人不知,今儿个又是季海棠成亲的日子,村民吃了晚饭就来看热闹,一看季海棠是被绑着抬出来的,就知道没白来。
“看见没有,这疯子还不愿意嫁。”
“疯子就不知道好坏了?沈家穷的叮当响,谁愿意嫁过去?”
“穷?一下子拿出八两银子娶个疯子,我看可不穷,那柳寡妇……”
沈家家穷是不假,连迎亲的马车都是借的驴车,可穷归穷,这疯子也太瞧不起人了,竟还是被逼着嫁的。
沈慕祁黑着脸看了眼被当做货物装上驴车的季海棠,黑着脸回了家。而张氏等人,在把季海棠扔上驴车后,就回了院子,还关上了门,怕晦气似的。
人嫁过去,围观的百姓也就散了。
柳氏院子踱步,见儿子带着媳妇儿回来,快步走上前:“慕祁,媳妇儿接回来了?咋还绑起来了,娘给她松绑。”
“不用,娘,她喜欢被绑着。”沈慕祁黑着脸回了房,留下柳氏站在驴车旁,纠结松绑不松绑。
柳氏解开季海棠身上的绳子,倏然见季海棠睁开眼,吓得后退半步,扯出一抹笑;“醒、醒了?”见季海棠疑惑的看着自己,攥了攥手帕,“你和慕祁的婚房是那间。”
婚房?季海棠低头一瞧身上半旧不新的红衣裳,这就算嫁人了?这和她想象中的婚礼差的也忒多了。极为不满的扯下头顶的红布,急冲冲的走进婚房一看。
泥和的墙壁,一张破旧短腿的桌子,一没柜门的衣柜,还没几件衣裳,一张木床,上面的被子打满补丁。看遍屋子,也没看见点红,这也就婚房?
季海棠不乐意了。
沈慕祁见她不满,更恼火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家为了娶你这么个疯子,把家底都拿出去了,哪有钱给你布置婚房?不满意也得给我忍着!”
他不说话,季海棠还为未注意到他,这么一看,心里乐了,这便宜相公咋长的这么嫩?就是嘴巴太黑:“知道我是疯子还花光钱,你是傻子吗?”
“你!”沈慕祁气的得脸红,冷哼一声,“谁知那算命的是不是傻,偏要让我娶你冲喜,你以为我情愿的?”
“啧啧,你不是在婚房等着我,还不情愿?”季海棠好笑的地看着他,有这么个相公,日后也不会太无聊。
“谁等你……”意识到她是何意,脸到脖子都通红,“女子该矜持,你、你不知害臊!果然是个疯子。”
“娶了疯子的就是傻子!”
“……”这疯子,忒气人!
沈慕祁气冲冲的地出了门,季海棠收起唇角的笑,叹口气坐到床上。
她本在商学院老教授的讲座上打瞌睡,怎会穿越呢?还是这么个地方,嘶。
思忖间,倏然头痛得她直不起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翻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