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起来,红了眼眶。
梅雨估摸柳若风快回来了,急切想赶走那俩男孩与那位无理取闹的母亲。心中忽生一计,同旁边的马车夫低语一番。
马车夫听罢,点点头,突然大声道:“小姐,老爷快从衙门放班了,再不回府,老爷见您偷摸出门来玩,要大发雷霆的。”
阿升娘一听,对面那少女竟有在衙门做事的爹?她活了大半辈子,未见过丝绸珠宝,瞧不出那身衣裳与头上发簪是否值钱,但少女坐得起轿车,轿车不是寻常人家请得起的。周围一圈亲戚皆无做官的,她只知衙门跟官府有干系,更不知今日是休沐,以为自己确是惹了家里有人做大官的千金小姐,忙摁着儿子一同匍匐跪地,抹泪央求道:
“民妇有眼无珠,竟冒犯了这位千金,还望小姐宽宏大量饶过民妇、放了小儿罢!”
逼儿子道了歉。
梅雨矜持作态道:“便饶你们一回,带你儿子赶快走罢,下回不准拿这填了沙石的蹴鞠砸人了。”
抱着儿子连忙离去了。
还剩另一男孩,看来只是那甚么阿升的小跟班而已,梅雨弯腰对他和气道:“别同阿升玩一块儿了,会被带坏的。好好读书,将来谈笑有鸿儒,不被一些狭隘的困住。”
“甚么是鸿——呃,鸿儒?”
“就是博学多识的人。”
那男孩道谢后也走开。
梅雨松了口气,对帮了自己的那妇人道:“谢谢你。”
“民妇不过是见不得人欺负咱们妇女,实在不敢当……”妇人似被吓到了,有些拘谨。
见状,梅雨忙解释道:“你不必如此,方才我那些话都是编出来骗人的!”
马车夫附和:“对,对,都是这位小娘子急中生智教我说的。”
复又对这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妇人诚恳道谢,大家终于各自散了。
梅雨恳请马车夫将方才的事保密,回原地继续等待柳若风,顺便整理心情。
百无聊赖,东张西望。
不经意间捕见一道极眼熟的背影,凝神观察,那女子甚么东西未抓紧掉了,屈膝去捡,是绢帕,偏浅的鹅黄色,上边的绣花也很熟悉,当年在梅府时,她见过梅雪亲自绣了条一模一样的,决不会认错……
梅雨刷的白了脸色,慌张背过身去。
恰好柳若风握两根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