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粗气：“甜。”
五脏六腑哪哪都是甜的。
纪昇目光顺着她娇艳欲滴的粉唇往下挪，划过纤细白皙的脖颈，眼神定格在两根精致漂亮的锁骨上。
他一时只觉气血上头，喉结上下滚动一道，再不移开视线，只怕下一刻就要失控。
他抬眸看着她那张苍白无色的小脸，伸手覆上，指腹轻轻摩挲。
原本还好好的，程婉瑜却突然敛了笑意，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掉个不停。
纪昇瞬间慌了，这怎么亲个嘴还给亲哭了，是他刚才太用力给弄疼了？
“抱歉。”纪昇嗓音磁沉温柔的简直能把人溺死：“对不起，忘了你还在生病。”
田笙望着时纪昇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气呼呼的把人推开，轻哼一声，：“你好讨厌。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拒绝我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过。你还说咱们不熟不认识，你还删我微信，你还说我的爱廉价。”
程婉瑜就是个娇气包，从小到大半点委屈没受过，唯一的委屈是纪昇给的。
人总得为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他拉着程婉瑜的柔若无骨的手，狭长的黑眸里透着说不尽的爱意，嗓音低哑道：
“对不起，我错了，我嘴贱，我不该说那话。”
程婉瑜声音哽咽道：“当年你为了我把罗阳泽打残，你干嘛要这么冲动？解决问题的方式有很多种，你偏偏选了最极端的那一种。坏人是得到惩罚了，可是你也赔上了最精彩的四年，你知不知道自己当年考了708分，全市前十。”
“纪昇，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混蛋的混蛋。你不仅混蛋，你还又笨又傻。出了事情全部都自己一个人扛着，明明还喜欢我，却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把我推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没有你，我怎么好？”
纪昇心里被她哭得发软：“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都是我的错，我该打。”
他说着要去拉她的手，却被程婉瑜固执的给躲开了。
“如果不是罗阳泽把我绑走，我阴差阳错从他那里知道这件事，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跟别人说？”
纪昇没有犹豫：“是。”
“我还记得你高考之前在黑板上写了你想上理工大，可是理工大被牢狱取代了，值吗？”
“陆爷做事从来不问值不值得，只看愿不愿意。”
为她，不悔。
程婉瑜心脏突然停滞一瞬，抬手抹了把被泪水模糊的视线，娇气的轻哼一声，把眼泪都擦在他身上。
“既然不悔，那你就得在我身边一辈子。”
纪昇把人圈进怀里，压抑着哭腔：
“好。”
“纪昇，从今以后你不是一个人了，不管未来有风还是有雪，我都会紧紧的拉着你的手陪你一起走下去。你有开心的事可以跟我说，你有不开心的事也要跟我说。”
“好。”
程婉瑜搂在她的腰间更收紧了几分，听着他坚实有力的心跳声，她很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