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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秋弯了弯唇角,领着垂着头的沉霜进了房内,再出来时,身上已经换上了一套红色的劲装,手里还提着那把单月的青龙长戟。
父女两人寻了院中的空地,屏退了一旁的丫鬟婆子,各自摆了势。
在秦杨刻意地忍让下,秦知秋倒是能够同他对招过上几场。
尽管如此,两人手握长戟来去了几回,几场下来,秦知秋已经是累得气喘吁吁,反观一旁的秦杨,虽是出了一身汗,但依旧尚有余力。
孰胜孰负,一眼便可看出。
秦杨大咧开了嘴,悠悠地收了手中的长戟交托到流觞手中,自顾自地走到一旁的石桌边坐下:“还算是有些进步,只是动作间太过僵硬了些,缺少了几分血性。”
秦知秋平复了气息,抿着唇提了长戟走近站定。
秦杨也不多逗她,笑道:“秦家军此番立了大功,更加之一路护送北凉质子到了盛京,宫里那位便想着办一场庆功的晚宴。”
护国大将军大败北凉,居功甚伟,盛治帝大喜之下,当即便摆下了皇宫晚宴,请了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参宴。
皇宫晚宴,参宴诸大臣的妻妾子女若非得了天子的特令传召,皆不得随同。
秦知秋转头定定看了秦杨一眼,直看得秦杨心中有些无奈了起来,揉了揉秦知秋的头顶:“方才为父还说知秋懂事来着,现在倒是变了样。如今秦家军才刚回了盛京,这几日朝中难免要忙上一段时间,等此间的事情了了,爹爹再陪知秋用膳。今日因着还有一场宫宴,知秋晚上便还是在秋水苑里用晚膳吧。”
秦知秋眼中多了几分笑意,点了点头,目送秦杨从流觞手中接过了自己的方天戟,提着长戟出了秋水苑。
说是晚宴,这场宴会却是在黄昏之前开席的,因着大宣的宫门落锁的时候较早,宫宴也不能延至深夜。也是因此,参宴的众大臣一般都出发得较早。
头顶上的太阳还未落下,秦杨却已经苦着脸在自己的院子里洗漱了一番,又命人准备好进宫的物什,又命了小厮侍候着换上了一身朝服,在老管事的目送下出了府。
那厢秦杨前脚刚出了将军府,后脚沉霜就在府中后门得了婆子传来的信,快步走入了秋水苑,躬身给已经洗漱完毕的秦知秋递了一封信笺。
“姑娘,是墨梅信笺。”
简陋至极的信笺,封口牢固,还未被人拆开,只在背后印了点点的墨梅。
秦知秋抿了抿唇,熟稔地接过拆开,视线一转,只草草地看了一遍纸上的内容,便皱着眉将信笺重新封好,丢还给沉霜,冷声道:“烧了。”
沉霜应声,小心地折好了那张墨梅信笺,取了房中的烛火点燃,将那张信笺烧了个干净,而后又转身侍候秦知秋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盛京西市,穿着一袭藕合色长裙的秦知秋领着沉霜进了一座老字号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