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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睡个午觉而已,至于还将衣服都脱了吗?
我闻言一下怔住。随后将露在外面的胳膊收进来。在他身后恨恨瞪着他,我是爱裸睡没错,我是没了情根没错,可我好歹还是个女子。这是我一个人的家,您就算是王爷,这样闯进来,也不合适吧。
他站起身来,背对我,道,今日无事,便来看看你。方才你的信鸽带了封信来,我在门外怎么喊你都不应,怕你出事,便进来了。
怕我出事?我整日做的可都是救人的好事,我能有什么事。
他果然反手扔在我床上一封信,头也未回,绕过屏风,便出去了。
我坐起身,先将那封信拾起来打开。原来,是史家夫人邀我府上一叙。我一向闲散,也不知她从我这里斩断情丝后过的如何。这一趟,便当做我的售后服务了。
史家世子,生性纨绔。仗着其父在朝中有些小权小势,整日花天酒地。我很奇怪,这样的人,晚薇姑娘怎么会为他生出了那么长的情丝。
好在,这姑娘明智,来找我了。
我将散落在床上的衣衫一件件仔细穿好,又坐在镜子前仔细上了淡妆。
约摸一个时辰有余了,我才出了里屋。刚踏出门槛,我便发现七王爷正一个人坐在外厅。他还顺手给自己倒了杯水,此刻正悠然喝着。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还没走。
他听得声响,知我出来,将手里的茶杯扣好搁下。转而扭头看了我一会儿,道,你上了妆?
他若再不开口,那怪异的眼神都快让我以为自己是不是忘记了穿衣服。
我点点头,嗯,我要出门了。七王爷要是没别的事,就也请回吧。
这逐客令下的如此直白,谁承想他还是赖在椅子上。
你要去史府?
他是王爷,就算偷偷将我那信看了我也说不得什么,我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没错。
他终于站起身,走到我跟前,你那信,我懒得看。那信封,是史府专用的。
我一时尴尬,忙正了正自己的表情,赔笑道,七王说笑了,莫说您主天下沉浮的人,对我这小生意没兴趣。就算王爷您要看,也是看得的,不过一封信而已。
他瞥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转身朝门口走去。我见他终于要走了,默默松了一口气。
爹爹自我幼时便在朝中为官,宫中筵席,爹爹常将我带在身边。是以,几位皇子未封王时我便都见过。爹爹一早就将官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常年将我宠着,我自小便骄纵顽皮。印象中,这七王爷自小便不苟言笑,我甚至敢闹皇上,闹皇后,却惟独不敢在这七皇子面前放肆。
当年,皇上甚至玩笑说,这世上,七皇子是唯一能降我的人,还说要将我许给这七皇子。
玩笑终归是玩笑,与我玩的来的一直是皇家的老十。老十与我年纪差不多,与七王不同,这老十自小便温和宽厚,容我闹容我哭。我每每进宫,只要遇到老十,纵使鸡飞狗跳也无须怕了,有他兜着呢。我一直认为,我这性子,除了我爹惯着外,也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