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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行人三三两两,唯有她是孤身一人。
不知是何人在哼小调,旋律凄凉,语调哀婉。
傅嫣怔怔的站在原地。
她忽然回忆起自己与江越凛的初见。
那年,她十岁。
她遗落在外十年,才被傅家寻回。
而傅家与江家是世交,尽管那时的江越凛已经初露锋芒,但是看向她的目光还是柔和的。
她甚至还记得,江越凛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再受颠沛流离之苦。”
是从何时起,他们之间变成了这样?
这个深夜。
傅嫣翻来覆去,噩梦不断。
自她生病后,时常会梦到江越凛抛弃自己。
偶尔还会梦到少年时,自己与傅香菱一同坠入湖中,江越凛率先救的却是傅香菱、爹娘下意识关心的也是傅香菱……
她永远都是被忽略的那一个。
疼地迷迷糊糊间,脸颊突然触及到一抹凉意,傅嫣猛地惊醒。
昏黄烛火下,江越凛寒厉的脸映入眼帘。
“凛爷……”
见她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江越凛微微蹙起眉心。
随即却冷声质问:“你今日又去了义善堂?”
傅嫣有些慌乱。
“我……”她不想让江越凛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我去捐了些银两……”
江越凛却直接掐住了她的下颌,打断了她的话:“看来一个尉迟文已经不能满足你了?”
傅嫣脑海中轰的一声,满脸不敢置信。
她颤声问:“你这是何意?”
“我何意,你自己心里清楚!”
话毕,江越凛欺身而上,将她压制。
鼻尖弥漫着他炙热的气息,但傅嫣一想到他方才说的话,以及白日看到的那一幕,内心本能的抗拒。
可这一切落在江越凛的眼里,便成了做贼心虚。
一股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
他愈发霸道,完全不顾傅嫣的感受,只一心索取。
疼,是傅嫣现下唯一的感受。
她侧过头,将嘴角溢出的鲜红埋入枕中。
不知过了多久,这一切才结束。
装着避子药的瓷瓶被扔至床榻,随后,房间响起江越凛薄情的话。
“吃了。”
傅嫣看着熟悉的瓷瓶,再次忆起白日傅香菱欣喜的声音,心口猛然绞痛。
成婚五年,她不清楚自己吃了多少避子药。
她一直以为是江越凛不喜欢孩子,现在看来,他只是想要傅香菱为他生的孩子罢了。
她闭上眼睛,合着血吞下那苦涩的药丸。
清晨,傅家商号的一个管事不顾城主府侍卫的阻拦,闯了进来。
“大当家的,出事了!”
“何事如此慌张?”傅嫣披上衣裳,打开门。
看到傅嫣,管事的像是有了主心骨,人也冷静了下来。
他躬身行一礼,沉声道:“方才大小姐来商号,说她才是商号的大当家,要掌管商号。”
傅嫣的心一颤。
“我知道了,你让阿文先去,我稍后就来商号。”
管事连忙道‘好’,随后疾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