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萧容衍仓皇的勾起唇角，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探索。
可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一丝不寻常的痕迹。
“白卿言，你既然睁着眼睛，就给我起来！”
萧容衍刚松懈下来的心脏又猛地压了块巨石，惊慌失态。
这也是他第一次在下属面前如此失态。
“你再不起来，我不止把你的墓给挖了，你白家其他人的墓我也要挖开。”
萧容衍盯着白卿言开口道。
他的声音似乎依旧平稳，听不出喜怒哀乐，但若仔细辨别，却能听到那极力克制的慌乱。
可惜回应他的，只有冷冽的风声。
“大人，万万不可！”
萧莹一脸震惊，连忙阻拦，没想到萧容衍这么不能接受白卿言的死。
之前他还曾说自个谁都不爱，可现在他这般闹腾，都变得不像她认识的萧大人了。
难道他真的不爱吗？
还是爱而不自知……
可说完这句话，萧容衍似乎有一种错觉，白卿言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萧容衍站在那里，目光直直的盯着白卿言，整个人如置深渊，悲伤和痛苦全都哽在了喉咙。
“罢了。”
方才威胁的话语，不作数。
冰凉的冷风吹散了他的怒火，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萧容衍眼角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悲伤，抬手覆盖在白卿言的眼帘。
“白卿言，你该闭眼了。”
话音落下，他抬起手，那一直睁着的双眼已然闭上。
萧容衍跳上来，朝下属们道：“白卿言仍然是萧夫人，理应葬在我萧家墓地。”
说完，将那写着“白卿言”的墓碑一掌拍碎。
棺木在萧容衍眼前合上，白卿言消失在他眼前。
锦衣卫众人将棺木抬了上来，重新将土坑填满，又带着这副棺木上路。
张品如也将奄奄一息的玉儿带上，到了荆州，便将她放到了医馆。
宣帝八年二月。
警衣卫指挥使除荆州盗贼。
被圣上召回嘉奖。
萧容衍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
已经是二月，风雪差不多停了，可行至京城郊外，却突遇风雪拦路，前行不得。
萧容衍看到不远处有一座寺庙，牌匾上书“灵山寺”。
“去前面的寺庙稍作歇息。”
萧容衍带着棺木进了寺庙，一个小和尚迎了过来：“施主，方丈让我请您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