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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可以使得他们心目中的恨些许!”画兮听小九儿讲完之后,略微沉静了片刻,放下手里的古书,悠悠而道“如此一来,他们便有了慰藉,至少本宫在他们心目还是个圣人!”
“公主,难道不是嘛?”小九儿心中隐约明白画兮在自嘲“公主,何必妄自菲薄。若非公主,西宁百姓就算是死无葬身之地都是大有可能的。他们感谢公主,那是必然的!”
小九儿在明白不过,若非有画兮公主的庇佑,西宁国的百姓这些日子怎么会过得如此清闲,自在?这哪里像是一个亡国之奴所能过上的日子?
“他们不知,难道你还不知?安陵恪强取豪夺为,本宫生不如死。怕是早晚有一日,本宫坚持不下去,便是惹怒了安陵恪,这百姓的日子怕是更加水深火热。”
安陵恪的野性,嗜血,残暴,不是一日养成。
还有三击掌的誓言。
现在想来,若是将来真的到了那一日,安陵恪是否更加残暴不仁的伤害西宁百姓。当日的三击掌,实在是有些冲动了。
他的骨子里充满了仇恨,对西宁国国王,王后充满了仇恨,这仇恨不会压抑太久,总归有一日,他会爆发出来。
画兮便是想着,能撑一日算一日。
一个月时间还是不长的,但愿这些时候,安陵恪的仇恨不会激发出来。
“也是,梁驸马死的真是凄惨,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小九儿突然提起梁横之来,在小九儿的心目中,梁衡之算的上是一个良人。自幼饱读诗书,温文尔雅,谦和有礼,出生将帅之家,却丝毫没有纨绔子弟身上的那般恶劣xing子。
这样的人,在小九儿的眼里,是个托付终身之人。
余光凄凄,这样的人哪里是自己能贪念的。
“横之……!”画兮心中自然要比小九儿沉重的多,小九儿除了一些爱慕之情,便无其他。这样,心中便无内疚。
而画兮不然,她对梁横之从未有过男女之情,下嫁于他不过是命运的安排。可这梁横之却自己对自己善待有加,知晓自己的身份,仍是一如既往。
当年,他在大殿之上请旨赐婚,是画兮始料未及的。
不过,却是顺理成章的答应了下来。
如今,他死在安陵恪的手上,画兮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所以,画兮心中如何安生?
不在有心思去看什么古书,厌烦的将一旁的书随手一扔,砰的一声打在了刚刚推门而入的安陵恪身上。
小九儿惶恐不安“皇上!”
安陵恪未看小九儿,只是挥了挥手,道“退下!”
小九儿瞧了瞧面色不是很好的安陵恪,又瞧了瞧沉着脸的画兮,无声的退了出去。
“怎么了?谁招惹了长公主殿下?”这话中,有着故意压抑下去的怒意,微微零星带有些戏谑的韵味。
捡起砸在自己身上的书,瞥了一眼,挑了挑眉毛,不语,坐在画兮的旁边。